出声说自己已经见过礼,但也有一些眼力见好的,知道萧峙这是不想让他身边的美人儿尴尬,笑呵呵地附和着,再次跪拜行礼。
萧峙这才松开晚棠的胳膊。
除了萧峙和祁瑶,其他人都陆陆续续重新跪拜见礼。
皇帝金口玉言,免了萧峙觐见时的跪拜,天子都不必拜,天子的女儿自然更不必拜。至于祁瑶,是被嘉裕公主拉了一把,没让她拜。
嘉裕公主原本想刁难一下晚棠的,眼下这么多人都跪着,她也不好一直不让她们起:“都起吧。”
众人谢了恩,继续走到廊下等烟火。
祁瑶盯着萧峙与晚棠之间的距离,冷艳的面容泄出一丝难堪,她看向伟岸的萧峙:“侯爷,这位姑娘是谁?”
今晚公主和兄长带着她参加宫宴,兄长领着她主动向萧峙敬酒,他喝是喝了,却半片眼神都没落在她身上。
眼下,他堂而皇之地带了个幕篱美人来到她面前,简直是把她祁瑶的脸面践踏在地上。
萧峙不喜祁瑶高高在上的姿态,半晌没开口,眼神分明在说:与你何干。
嘉裕公主看出祁瑶的难堪,冷笑一声:“好大的胆子,见到本公主还戴着幕篱,莫不是见不得人?”
其实晚棠呼吸都在发紧,但是有幕篱遮挡,众人只看到她姿态舒展,一如既往地淡然。
科举多在二月中旬结束,还有两个半月,便到萧峙允诺的期限了。
绝对不能在这个节骨眼出现差池。
当初在围场,祁瑶身边的丫鬟看到过晚棠的容貌,这幕篱不能摘。
此时若传出萧峙跟继儿媳的丫鬟有染,她死无葬身之地。
嘉裕公主看萧峙无动于衷,晚棠也安安静静地站在那里没有反应,便朝身边的宫女使了个眼色。
两个宫女气势汹汹地朝晚棠走近,伸手就去摘她的幕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