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,好整以暇看好戏的萧峙忽然扬声道:“公平起见,本指挥使为你们主持公道吧。”
萧峙身为金吾卫指挥使,前些日子科考期间发生的命案也及时破获,夜间宵小都比往常少了许多,没人敢质疑他的能耐。
景阳伯夫人面如死灰地看过去,干笑道:“不敢劳累亲家翁……”
“不累,本指挥使今日告了假,有的是工夫。亲家如此推三阻四,莫不是心虚?”萧峙似笑非笑,言语间尽是偏颇。
景阳伯夫人在众人的眼神中,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:“我只是不想劳烦亲家翁,况且我们两家结了姻亲,这不是怕旁人以为亲家翁偏私吗?”
萧峙不悦道:“话那么多,你比别人多根舌头不成?本指挥使向来铁面无私。”
宾客们争相附和。
萧峙这话说得不假,知情之人都知道他八年多前为了那个孤女,甚至连自己父母都敢驳斥。更不用说他在朝堂上不畏权贵,看不顺眼的,更是张口就讽。
而他看不顺眼之人,多是德行有亏者。
景阳伯夫人无奈地点了头。
萧峙当即让人跟着景阳伯府的小厮去找那马夫。
晚棠让人给六郎搬了椅子,又让阿轲出去请大夫。
俩人一唱一和的,全然没把自己当客人,偏偏其他人看着都没什么异议,只有景阳伯夫人自己气得呕血。
一盏茶后,景阳伯府的丫鬟和萧峙的小厮一起回来。
小厮:“马夫不见了。”
丫鬟:“夫人,马夫畏罪潜逃了!”
景阳伯夫人捂着心口,痛心疾首道:“府里怎得养了这样一个不识好歹的东西!他挑拨了我们母子之情,竟然跑了?快报官,一定要把他抓回来!”
众人看她如此坦然,对她的怀疑产生了动摇。
晚棠忧心忡忡地看向萧峙,萧峙不急不徐道:“本侯既然接了这桩案,便不能半途而废。赵福,传令下去,本指挥使掘地三尺也要把这马夫找出来。”
晚棠看他如此自信,知道那个马夫应该是能被找到的,暗暗松了一口气。
景阳伯夫人阴恻恻地斜了萧峙一眼。
呵!她早就看萧峙不爽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