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峙以前对兰湘的偏爱,如今彻底没了。
确切认识到这一点后,珋王妃的脸色很难看。
“这四个字本侯不想再多听一次!听说你的嬷嬷让本侯的爱妾给个交代?她人呢?”萧峙开门见山,没打算在此逗留多久。
珋王妃看他身着金吾卫指挥使盔甲,是她此前从未见识过的威风凛凛,举手投足自信又张扬,那张脸少了年少时的稚气,多了几分沉稳内敛。多看两眼,珋王妃的呼吸都不受控地乱了乱。
不该这样的,她只想利用旧情让他臣服于珋王,珋王才是她夫君。
她强行挪开视线,强颜欢笑道:“立渊……”
“哥哥”二字还没叫出口,萧峙锋锐的冷眼便射过去。
珋王妃有所察觉,苦笑着改了口:“阿兄何必如此咄咄逼人?我已经与嬷嬷解释过,冯氏年幼,与她无关。”
“无关便无关,你加年幼二字做什么?”萧峙毫不留情地戳穿她的小心思。
想暗示他家棠棠年幼不懂事,才会不小心拽了她,害她扭脚?
珋王妃有些沮丧:“我不过是想把有我字迹的东西取走,免得日后麻烦……冯氏得知这些事,有气性也正常,却不该存了害我的心思。我到底是个王妃,换做其他王妃,可不会只训斥几句。”
话没说完,眼泪已经开始掉。
长睫被泪水打湿,眼眸中雾蒙蒙一片,我见犹怜。况且她这番说辞有理有据,换谁都得怀疑晚棠确实在因妒生事。
等俩人闹了别扭,她再趁机宽慰,有旧情加持,萧峙应该会成为珋王一派。
他素来一言九鼎,倘若事后反悔,她还有花瓶里的东西。
晚棠缓缓攥紧拳头。
一只大手悄无声息地包住她的小拳头,指腹安抚般摩挲片刻,萧峙这才淡定道:“棠棠的为人,不必珋王妃置喙。谁害谁,言之尚早。”
他垂眸看晚棠,莫名感觉她坚持要跟过来定是在等此刻。
果不其然,晚棠从容道:“侯爷,把那位嬷嬷请进来吧,妾这就给嬷嬷一个交代。”
萧峙颔首。
片刻后,崔嬷嬷进来了。
梅园的几个小丫鬟也战战兢兢跟进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