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不过说了也是白说，如果你真能做到，也就不会睡不着觉了。”
“噗嗤——”李旺君忍俊不禁，然后捂着嘴又道：
“妈快睡吧别管我，我等下就能睡着了。”
程瑶“嗯”一声翻个身，随后均匀的呼吸声就传来。
看着秒睡母亲的背影，李旺君是打心底儿羡慕。她要是有这么好的睡眠，也就不用这么熬着了。
一夜无话，转天程瑶睁眼，没想到她竟是第一个醒的。左右两侧的三个孩子都在熟睡，尤其是李旺君。蒙着脑袋一动不动，若不是她觉轻，真想把被子给扯下来。
蹑手蹑脚起来穿衣，然后下地穿鞋去到外屋，把里屋门关上。
照例先把泔水桶拎出去，然后打开房门换换空气、扒炉灰。烧煤的炉子灰很多，而且都是一块一块的，跟农村烧木有柈子、玉米芯子不一样。
这边家家户户不需要攒粪堆，所以胡同把头都会有一个大的炉灰堆，专门供老百姓倒垃圾的地方。炉子点上先烧水，把带来的两个暖瓶灌上，然后再烧水洗漱。
正洗着，李旺君顶着一对红眼睛从屋里出来，说：
“妈咋起这么早啊？”
“你不也一样？我吵醒你了？”
李旺君忙不迭摇头。
“不是，平常也是这会儿醒。”
程瑶擦干脸，指着壶里剩的水说：
“起来就洗漱吧，吃完早饭咱们把屋子收拾了，然后出去转转，买点旧报纸跟塑料布啥的。这房子的窗缝没糊，今儿得一小天。”
“好。”李旺君说完，乖乖舀水洗脸。
程瑶看着顺从的小姑娘，好像自打她来以后，除了感情方面，其他无论她说什么孩子永远都是“好、行、可以、知道了”等。
切上半颗白菜，又削了几个土豆，她才进屋把小哥俩喊起来。
“呀，这么晚了，妈咋没提前喊我们。”李旺民边说边穿衣服，好似耽误了多大事情一般。
“喊你们干啥，昨天那么累了，多睡会儿没事。等下吃完早饭咱们把另外两间屋子收拾了，这样晚上你们也能有自己的房间。”
四个人睡一张炕上虽然不挤，但程瑶睡得比较有心理负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