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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不是提前知道卓恒老板喝过洋墨水，她都以为那兄弟俩跟她和李梁一样，都是穿来的。
说实话，童装很有前景，但七十年代末做这个还是超前了。不过也不能说卖不出去，至少过年走亲访友时给领导家孩子送东西，孩童版的面包服应该最热销。
“你摆过吗？有人买吗？”
“我摆它？不够浪费时间的。”柳东想都不想，直接摇头，“要不你拿回去试试？先不用给钱，写个字据就好，不能卖你再给我退回来。”
程瑶故意思索片刻，然后才“勉为其难”的让他点货、打包。
看着麻利干活又不耽误聊天的柳东，真心觉得他适合看店，不适合管理。但孩子也是真的省心，就以目前城南的热闹程度，他能踏实在店里待着不出去浪，实属不易。
程瑶写好字据，按上手印。
“柳兄弟，你看下这样可以不？”
柳东接过来细细读着，缓缓颔首。
字据上不只写了衣服数量跟欠的货款，还写了他们店铺的地址，最后落款处写了名字跟日期。
“这样写可以。我出去找拖拉机，你先自己待会儿，随便瞅瞅。”
程瑶也没跟他客气，整个库房全部走一遍，碰到差不多的就上身试试。
她最中意的就是那个黑色掐腰长款毛呢风衣，春秋时绝对是高个子女生的最爱，尤其是单位坐办公室的。还有羊毛衫，里面做个内搭再好不过。
难就难在当下银行不能个人贷款，否则她一定把这些衣服全部带回去，免得夜长梦多。
没多久，柳东开门进来，见她身上穿着毛呢风衣，爽快的道：
“喜欢就穿回去吧，送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