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瑶按住她要掏钱的动作、拒绝说，“斌子帮我们补那么多小学课程，正因为如此，他们兄妹三个去夜校才能跟初中课程。里外里给我们省了不少钱，这些就当是补课费。”
“你才拉倒呢，咱们一个村住着，你可别整外道的事儿。”
二人推推搡搡，程瑶最终也没要冯燕的钱。
“……只给这一次还不成？别推辞了。我听三槊说斌子学的可好了，你这边是咋想的？”
“我能咋想，反正现在上大学也不花钱、还能挣钱，他能考上就上呗。”
“斌子那么孝顺，他会舍得让你在村里呆着？”
冯燕听到这话，轻笑着摆摆手。
“不舍得能咋整，还能带我去上大学？老刘走那年他八岁，我就守着他和公公、婆婆生活，早就习惯了。你也别替桂珍当说客，我真没心思再找。”
“……啊？”
见她一脸莫名其妙，冯燕自己也懵了。
“你不是替桂珍来劝的？”
程瑶忙不迭摇头，赶紧撇清关系。
“我来就是想跟你说，我在省城准备开照相馆、需要人，与其雇别人不如雇你这个知根知底儿的，你要是有兴趣可以来帮我，咋就扯到走道儿上了？我也不喜欢给人保媒拉纤啊！”
她在村里唯一关系好的就是冯燕，再加上她很得意刘斌那个孩子，怕他因为母亲在报考时畏首畏尾，所以想提前帮他解决一下后顾之忧。没想到冯燕还给了她惊喜，老实、本分、守铺，最适合看店。
自知误会的冯燕面色通红，羞赧的说：
“哎呀，弄两岔了。你喝点糖水吧，应该不烫了。”
程瑶笑着“嗯”了一声，掏出早就写好的地址，递给她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