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想起什么一般理直气壮到,“梁子,这么多年我敢拍着胸脯说,二栗到家就吃现成,碗都不刷。”
“是啊梁子,别的不敢说,你妹子在我们老陈家绝对没干过活儿。”
“她是没干过活儿,钱少给了吗?刚才三建说二栗给两块钱的事儿,好像就给一年吧。他俩结婚转年就有了孩子,我媳妇在这儿伺候的月子,我没说错吧。
二栗出月子后就自己照看孩子,一直到孩子三个月不得不回学校上班,这才让婶子接手。婶子帮忙看俩孩子,每个月二栗得给您五块辛苦钱,水果、槽子糕每月也得二近。
当时我那外甥、外甥女都小,这些东西进了谁的肚子我不说,大伙儿也心知肚明。当时二栗一个月才挣15块,刨除给你们的,她还剩啥?我为啥好几年不爱搭理她,就因为她蠢,受欺负不知道回娘家告状。”
“你这叫啥话?谁欺负她了?谁?”陈勇平大声反驳,再被他说下去,他们老陈家就不用在村里立足了。
李梁“呵呵……”冷笑,做出“请”的手势道:
“你继续大嗓门喊、使劲喊,最好把你们村所有人都喊来。你如果不要脸,老子就不用顾及你的脸面,咱们当面锣、对面鼓的把这些年的事儿都讲明白了?陈勇建,你住的房子可是当年老子和三槊过来盖得,你当年在旁边说得风凉话,用不用我再重复一遍?”
意有所指的话,令陈勇建狠狠打了个激灵。
当年因为他说风凉话的事情,差点没被李梁哥俩锤死,迄今他都记得那会儿的惨样,足足躺在炕上一个月才能下地走动。
陈老爷子这会儿也不看热闹了,走过来冲陈勇伟说:
“好孩子,爸知道你孝顺、有责任心,今天这事儿怪你妈,是他错了主意,和你两兄弟没有关系,你别记恨他们。他俩随你妈,刀子嘴、豆腐心,看不到的时候想,看到的时候闹,别和他们一般见识。”
陈勇伟看着终于出面说话的父亲,长叹口气。就因为父亲的不作为,所以他才会伤心,所以他在做了父亲之后对俩孩子一视同仁,不偏不倚。
想要说的话还有不少,可突然之间就不想说了。
这一次他彻底寒心,以后老家再有啥事儿,他也……好像不能把话说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