芬就越不好开口。毕竟都已经说好了，她突然改变主意，换谁都不会高兴。
越想越忐忑，越想越闹心，最后她决定快刀斩乱麻——
“茂林，这次我就不和你回去了，我得在影楼这边。”
“……行啊，那到时候咱们俩就……啊？你说啥？”黄茂林正自嗨呢，隐约察觉哪里不对，忙纳闷地瞅着她。
曹桂芬深吸口气，再次开口：
“我说，这次就不和你回去了。”
“为啥啊？不都说好了吗？我票都买了。你要说你不回去，我也就不回去了，咱俩在这边过年呗，我领你去斌子家。刘婶子人可好了，你咋还晃我了呢？”
“我不是故意的。就昨天晚上店里来了……我睡稀里糊涂的听到声响，就赶紧打了派出所的电话，然后又……我其实是录完口供去早点摊子买的早点，我真没法跟你回去，影楼晚上不能没有人。”
设备啥的都在这边，一旦晚上不留人，人家是砸、是偷，都随人家处置。
黄茂林一听昨天晚上去了二流子，顿时吓得把着她的肩膀，上下仔细看了一遍后问：
“真没事儿？他们没伤着你？”
“没有。”曹桂芬摇头。
“下次不许拿斧头出去，就乖乖在屋里等公安同志来，这要是出事儿，哭都找不到大门。”
“我知道，我就是听到声音才给派出所打的电话。当初师父非要在卧室安个分机，没想到还真用上了。这要是去大堂打电话，肯定就会打草惊蛇。”
如果没有电话，后果真的不堪设想。她就算拿两把斧头，对面是两大小伙子，她一个小姑娘肯定支巴不过，想想都后怕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