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槊刚想斥责儿子说话没有忌讳，可听到媳妇“昏倒了”赶紧站起身，捏着蒸饺出去。
“咋回事儿，啥情况？”
李旺川气喘吁吁的摇头，“不知道啊，刚才正忙着，我看我妈的面色不好，就给她冲了杯麦乳精，谁知我妈还没等喝呢就昏了，幸亏我在跟前，不然我妈就摔了。”
“现在呢？你妈现在搁哪儿呢？”
“店里的炕上，我哥在那呢，货暂时没卖。”
李槊把手里的蒸饺塞进儿子的嘴里，回屋拿了闺女装好的小盆，叮嘱说：
“旺川留在家里，等你妹妹做完饭一起过去。我先去那边。”
李旺川很想跟着过去，但这会儿天黑了，妹妹一个人走夜路肯定不行，便点头答应了。李槊端着冒热气的蒸饺，大长腿“嗖嗖嗖……”的往文具店方向走。
新买的房子离店铺并不远，所以很快就到了。
屋内，鲁桂珍已经醒了，但却没有动。
李旺山在一旁陪着，见父亲过来忙出声说：
“爸，得送我妈去医院，我妈说头晕、浑身没劲儿。”
李槊把盆递给他，然后走上前试探媳妇的额头。
“不热啊，你感觉咋样？旺山先吃饭。”
鲁桂珍深吸口气，本想着好好说话，但一开口气若游丝，把她自己都吓着了。
这一刻，她不敢逞强，毕竟两儿一女都没结婚，她如果有个三长两短，坑的就是孩子。
“送我……送我去医院吧，我感觉自己有点不对劲儿。”
夫妻多年，李槊是了解妻子的。不到万不得已，她根本不会这样。
“行，我去大姐家开车，你先搁家躺着。”
李槊出去后，李旺山捏着蒸饺到母亲面前。
“妈，吃点不？”
“不……呕……呕……”
李旺山赶紧把蒸饺拿到一旁，换了个痰盂过来。
中午吃的早就已经消化，这会儿鲁桂珍吐得全都是刚才喝的水。
难受，说不出来的难受，等她吐完缓解，仔细一想，素手就摸到了自己的小腹。孩子已经生了仨，再加上她的例假一向很准，这次应该……八九不离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