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该纵容妹妹,但话到嘴边又给咽下去了。好不容易才消停俩小时,真要是再闹腾,他自己听了也头大。早知道今天就不请假帮家里下地了,真是倒灶。
盛完饭的夏阳也没有客气,直接就把自己和妹妹不下地的要求讲了——
“……说破大天我俩今天也不去了,免得小芬再被人诬陷‘勾引继兄’。”
这都快指名道姓了,新媳妇自然不能让了,可刚要开口就被夏老爷子出声打断了。
“不去就不去,谁也没说非让你们俩去。在家歇着,你好好劝劝小芬,那丫头的脾气也够呛。女孩子嘛,受点委屈能咋的。再说你奶、你爸都站她那边,咋还能这么不懂事。”
换做平时,夏阳肯定替妹妹说话。但今天他为了能顺利离开,所以选择不吱声、不反驳。
饭菜端回屋,夏芬是一点胃口都没有。可想到得坐半袖车,还是勉强吃了一小碗饭。
兄妹俩吃完就在房里给夏广正写告别信,信的内容不用想也知道,全都是对他的怨言、憎恨。两个经历嗓门、三观很正的孩子,对于父亲百日内成婚已经很不高兴,如今这过门的媳妇又是个搅家精,他们自然是能躲多远躲多远。
夏芬是女孩儿,所以这封信写的还算委婉。可夏阳就不控制不住了,一桩桩、一件件,足足列数了父亲二十桩罪行,从母亲卖走私衣服开始写,但凡这封信被有心人送去镇所,夏广正不说丢了铁饭碗,估计也得被边缘化。
时间差不多了,夏家除了孕妇和兄妹两个,其他都去下地了。孕妇这次倒是消停不少,毕竟夏广正走的时候特意叮嘱过她,不许再惹两个孩子,否则就要她好看。
一个需要衣服男人才能生活的孕妇,自然对这种威胁很忌惮,所以他们走后就在炕上歇着。
躺着躺着就睡着了,以至于关院门的声音都没有听到。
夏芬匆匆和哥哥从村后小路疾走,等上了大道、搭上车,她才稍微松口气。
两个人下车就坐上去往县里的小客车,当车子开动后,小姑娘才小声问:
“哥,你说她能发现咱俩走了不?”
“应该发现不了。”夏阳笃定的回答,从包里掏出一个擦干净的八里香递给妹妹,“她不蠢,今天甭管咱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