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廊内,鲁老爷子听着女儿“噼里啪啦……”的控诉,眉头紧锁,有些红温。
好不容易等女儿说完,他才缓缓开口道:
“我就没让人给你写过这种‘不许回家’的混账信。你妈这个人……你该知道,她耳根子软,再加上桂明那小子又嘴甜,哄她找不到北也是常有。但信的事儿我可以保证,你妈绝对不会让鲁桂明这么写。
至于你说你妈算计你赚的钱,那也是因为你不回家、不写信,所以她生气了才……”
“我没有不写信。我之前一直到有些,还让旺山、旺川、旺雪三个也给你们写。但无论我们写多少,那封信之后就再也没有信儿了。爸说我给邮寄钱,我寄钱的同时也写信,难道爸没收着?”
鲁老爷子一脸迷茫的看着女儿,好一会儿才喃喃开口说:
“除了十块钱,什么都没有啊!”
“十块?”鲁桂珍怪叫,难以置信,“我之前寄的都是十块,后来二十、三十,去年三槊直接让我给你们五十。他说我们一年到头也不回家,端午和中秋、还有您和我妈生日,就一遭都给了。”
鲁老爷子听到这话身子踉跄,要不是靠着墙壁,都得摔了。
如此,鲁桂珍还有什么不知道的。
伸手忙扶住父亲,小心翼翼的把人搀到长椅上坐下,道:
“爸,老幺太过分了,哪能这么假传圣旨啊!还私自昧钱。这些年我每次往家寄钱的收据都有,家里给我的那份断亲信也在,明儿我就都拿过来。爸,我没有不孝顺,我真的都写信了。”
鲁老爷子拉着女儿的手,轻拍两下手背,重重打个“唉”声。
“好孩子,爸知道你受委屈了。老幺这次做的太过分了,等回去我就把他撵走。以后你和三槊、还有孩子们,该回去就回去,那也是你的家,甭管你加不加人,你都是爸的女儿。怪我啊,懒得搭理你妈的胡搅蛮缠,没想到竟然……唉!”
事情到了这一步,鲁桂珍终于体会到嫂子经常挂在嘴边的那句“长嘴很重要”的真正含义。
她赌气不说,家里这边根本什么都不知道。
如果不是今天的契机,也许这个误会得一直延续好多好多年,亦或者是等父母百天都不会解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