绝对冷静的声音,仿佛是暴风雨即将到来的前兆。
——祁斯年生气了。
她解决心结的时间太久,解决完后又开心到忘形,忘记给祁斯年说明情况了。
肯定是她逗留太久他不开心了。
她嗯一声,正要打开开关,听见祁斯年说:“别开灯。”
她不知道为什么,只好先摸黑把手里的东西放到茶几上,再走到沙发旁,看到一个黑色剪影,便坐下。
烟草味儿更浓了,几乎熏得她有些呛。
她心里一酸,想伸手去抱他,却忽然听见他问:“谈完了?”
他声音里是刻意的云淡风轻。
仲希然点点头,想到他也许看不清,嗯了声,说:“我跟他——”
“去洗澡。”他拧灭了手上的烟,沉声,“身上一股消毒水的味道。”
他好凶。
仲希然心里不自觉生出几分委屈,但还是立刻起身去浴室开灯洗澡。
她洗完澡出来,外头房间还是暗的。
祁斯年看都没看她一眼,径直进去洗澡。
仲希然有些不安。
她忽然觉得祁斯年对她的态度,好像退回到刚结婚的那个时候。
她咬唇,也不敢开灯,跑到茶几前摸了摸从夜市买回来的小吃,还温热着,希望祁斯年能洗快一点。
她坐在沙发上有些不安地等着。
浴室的玻璃窗映出一点儿灯光。
片刻后,祁斯年围了条浴巾走出来,露出精瘦的上半身。
她借着浴室的光看了眼,手指微微蜷了蜷。
黑暗里,祁斯年慢慢朝她走过来。
她倏地脸红,问:“你吃过晚饭了吗?我买了——”
他忽然把她一把压在沙发上。
他手臂很有力量,她几乎动弹不得。
“祁斯年……”她声音里忽然有点害怕。
他摘了眼镜,往茶几上一扔。
很清脆的一声——镜框撞击玻璃茶几的声音。
他语气很平:“你害怕的时候就会这么叫我。”
仲希然微微一顿。
祁斯年将她翻过来,压在沙发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