咔嚓一声。
两人转头，桌对面的男人冷淡地把折断的笔一丢，温润的眉目里是还未褪去的冰碴。
“白萱萱，你很闲吗？”
白萱萱暗喜：他急了！
他急了！！！
她脑子里有个声音骂骂咧咧:白萱萱，你是不是有病？你到底在干什么？这是你能磕的吗！
还有一个声音在边上精分:错，什么都磕只会让我营养均衡！
自从噶了两世后，她彻底想明白了。
没什么事比好好活下去更重要！
她摆手，她服软，她低头，她……用桌子下的手扯了扯江玥，比了个ok手势。
对上张玥愣怔的表情，她勾唇笑了笑。
第三式：招揽友军，深入敌后！
她真是个天才！
傅澈冷睨着白萱萱的小动作，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东西慢慢脱离了掌控，让他隐隐的不安。
看着张玥愣愣的表情，他心里说不上的烦闷。
张玥就像他人生答卷里的备选项，永远会待在那个阴暗的角落。
等待他的施舍，他的召唤。
给她一点点光亮，她就会甘之如饴。
她是很漂亮，很聪明的布娃娃，安安静静地待在他人生的收集架上。
而白萱萱，是第二个张玥。
只是，她比张玥漂亮，还比张玥更难征服，更有意思。
现在，白萱萱从他辛苦搭建的牢笼里逃走，竟然还想把张玥一起带走？
男人眉目间寒霜渐深，用力抽去了张玥指尖的笔。
他声音冰冷地命令：“别学了，就算开放高考也和你无关。”
“读大学是要钱的，你有钱吗？”
张玥像是沉睡的人跌进冰窖，瞬间从头凉到脚。
她突然反应过来，她是如此的一无所有。
除了傅澈给她的那些光亮，每月寄给她的那点钱，她连自己都养不活。
她有什么资格读大学？
她头垂得很低，弯了下嘴角：“萱萱姐，我不读了，我连自己都养不活，读大学干嘛？我，我也读不起。”
白萱萱抓住她手指，用力的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