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抹眼泪,继续道:他们先到我们家,把我们家砸了一遍,锅砸了,碗也摔了,衣服被子都丢到了野沟里。第二天,他们秀水的公家人来了之后,说我爹我娘打了田家的人,然后,就把我爹我妈给带走了,都五十多岁,抱着一棵树,拷了一晚上,胳膊上血肉模糊。最后,还是我凑了两千块钱,才把人放了。回到家,一双手,几个指甲都被砸烂了。说罢,香秀就趴在沙发扶手上哭了起来。
郑红旗闭了闭眼,摘下眼镜,哆哆嗦嗦地摸出了手帕,擦了擦眼角,但看晓阳和白鸽,眼泪都是啪啪地在掉。
晓阳和白鸽,拍了拍哭得撕心裂肺的香秀,良久之后,香秀才稳定了情绪。继续道:今天那个来的四叔,整个秀水的人,都听他的,派出所的人说了,我们就是告到地区,告到省城,最后,还是田四爷办。
郑红旗点了点头,看着李尚武,毫不留情地道:李尚武,这就是你带队伍?群众还有没有活路?咱群众还有没有地方说理?
郑红旗猛地一拍旁边的茶几,杯子里的水瞬时就溅了出来,又指着李叔的鼻子道:是人民群众在养着我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