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庆合坐在一旁,抬头看了一眼对面的郑红旗,心里暗自嘀咕:这个红旗,算盘倒是打得精,拿市里的钱给自己平安县做成股份。不过,他脸上依旧挂着笑容,不紧不慢地说道:“红旗书记,你这顾虑有些多余了。这笔钱既然是投在临平县的啤酒厂项目上,自然应该算在临平县的头上。等酒厂建成投产后,我们临平县占股50,盈利分红和还款能力都更强一些。所以,这笔钱就由我们临平县来还。你们平安县已经拿出了350万,我们怎么好意思再让你们背上150万的债务呢?大家都是为了地方发展,都是革命同志,实在不忍心让你们承担更多的压力。”
郑红旗笑了笑,回应道:“庆合同志,不夸张的说啊,平安县的家底和发展基础确实比临平县厚实一些。你们好不容易争取到这个建厂的机会,要是一分钱还没挣到,就先背上150万的债务,我这心里也过意不去。所以,就这么说定了,这笔钱我们平安县还。”
王瑞凤静静地听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,讨论的都是争相还钱的事,看起来,两个人都信誓旦旦,很有信用一样。她微微皱了皱眉,伸手轻轻敲了敲桌子,提醒道:“你们两个考虑得都挺周全啊,我还没答应给你们出钱呢,你们就把还钱的事儿给敲定了。既然你们都这么有诚意,我倒也不是不可以考虑。但是,我必须事先声明,这笔钱只能算是借给你们,绝对不能算无偿拨款,是一定要还的,而且还款期限和方式都要白纸黑字写清楚。”
张庆合拍了拍胸脯,一脸坚定地说道:“王市长,您就放一百个心吧。我以党性保证,只要啤酒厂盈利,绝对优先偿还咱市政府的钱。要是您还不放心,我们这次会议可以形成详细的会议纪要嘛,我亲自签字画押。如果到时候这笔钱还不上,您直接让组织来找我,我愿意承担一切责任。”
郑红旗还想再补充几句,王瑞凤市长摆了摆手,说道:“红旗同志,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,你就不要再争了。张庆合说的也有道理,这钱既然是借给临平县的,由临平县来还也是合情合理。不过,我还是要把丑话说在前头。我只是分管工业的副市长,手底下能动用的流动资金有限,就算把所有资金都拿出来,也凑不够150万。而且,这笔钱也不能全给你们,要是都给了临平县,其他县知道了肯定会有意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