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光宇一听,眼睛瞪大,满是疑惑地说:“能出啥意外啊?不就是一个人嘛,他还能飞了不成?”
我心里想着之前商恒华逃跑的事儿,人要是铁了心要跑,那还真不是没可能,说跑就跑,无影无踪。而且,这事儿性质恶劣,一旦败露,对这些人来说,可不是啥光彩的事。要是不把人控制住,他们极有可能气急败坏,做出更极端的事儿,比如想不开,寻短见。
正想着,突然不知道从哪儿飞来一块土块,“啪”的一声,重重地落在我旁边的地上。陈光宇吓得一缩脖子,往后退了一大步,声音都变了调:“哎呀,来不及了,先撤吧,这人我保证跑不了,明天咱再来抓也不迟啊!”
我看了他一眼,问道:“陈书记,这里面的人,你还有没有熟人能帮忙说说话?”
陈光宇双手一摊,满脸无奈地说:“哎呀,没有熟人啊。我以前在水寨乡就待了一年时间,干部也就认识个书记,其他干部都不熟。早知道这样,要是把孙保民放出来就好了,他在村里有点威望,说不定能稳定住局面。”
我看着满脸焦急、语无伦次的陈光宇,心里暗自摇了摇头,这个陈光宇,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,咋一点分寸都没有了。
说话间,高瘦与矮胖两个村干部,被人群推推搡搡地挤了过来。他们俩嗓子都快喊哑了,还在努力解释,可群众的呼喊声、叫骂声,完全把他们的声音给淹没了。整个窝棚区,仿佛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嘈杂旋涡,所有人都被卷入其中。我看到何浩手里紧紧握着的手枪,都微微颤抖起来。我咬了咬牙,顺势从腰间掏出自己的枪,手腕轻轻一翻,“咔嚓”一声,子弹上了膛。我提高音量,大声说:“没办法了,先把人群镇住。何局,让这两个村干部把我们要抓的人、为啥抓,跟大家讲清楚!”
何浩在基层派出所待过好些年,平时为人果断,雷厉风行。我还记得当初去煤炭家属院,煤炭公司的人阻止公安局的人抓人的时候,他眼疾手快,果断鸣枪示警,那场面至今还历历在目。可此刻,他看着周围群情激愤的群众,脸上闪过一丝犹豫,带着一丝茫然,声音低沉地说:“李局长,您可得慎重啊。今天这个场合太敏感了,开枪的话,说不定反倒会激化矛盾。我看光宇书记说的也有道理,实在不行,咱们今天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