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架,我爽快极了。”
回京好几个月了,以后大概率也不回边关了,能这样畅快淋漓打一架,感觉很棒。
只是,陆江年一定有猫腻,方才他出手,真的毫不留情。
他何时得罪陆江年了吗?
他怎么不知道。
陆江年深深看了孙涣之一眼:“好,改天再找你对战。”
打到他没脸出来见人,打到他怕,看他还敢起什么歪心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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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江年故意去眠月阁,和元婉如提了一句,他和孙涣之的比试情况。
“他是在京城安逸太久了,居然连我的招数都接不住了,脸上挨了我好几拳。”
“以往我觉得他挺上进了,没想到,如今也懒惰了。”
他啧啧两声,“男人若是没了进取心,整个人就废了。”
总之,不着痕迹,给孙涣之上眼药。
元婉如不知道他说这些话,意图是什么,还是纯粹找她闲聊。
她靠坐在铺着软垫的榻上,捧着一本医书,看得很是入神,良久才敷衍地应了一句:“哦。”
陆江年不太满意她的反应,他继续摇头叹息:“你是没看到,他今天闪避的动作,缓慢无力,笨重如熊,只怕过一阵,就要变成大腹便便的模样了。”
“哦。”
陆江年再接再厉:“今天太子提到孙涣之的婚事,他比我们都要年长,一把年纪都没人要,也着实可怜。”
“不过,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,想必是他不思进取,蹉跎度日,才没能入了各家的眼,无人看中,择他为婿。”
总之,孙涣之这会在他嘴里,完全成了一个毫无是处,一文不值的人物。
元婉如被他吵得没法静心看书,抬眼静静看着他,陆江年心里有鬼,喝了一口茶,然后大声问:“怎么,你觉得我说得不对?”
不知道为什么,元婉如觉得,此时此刻的他,有种虚张声势,欲盖弥彰的心虚。
她没有多想,而是公平地评价了一句。
“孙世子为人正直,风清月朗,哪里像你说得这般差劲?”
她可是听孙海宁说过,登门想与孙涣之结亲的人家,都排得老长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