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军费又要我们承担大半,安南可不是一块轻松的封地。”
沐将军眉头微蹙,手中的圣旨微微颤动。
他的目光落在灯火摇曳的圣旨金纹上,语气中透着几分深沉:“安南是大夏的屏障,皇上将这片土地交给我们,是信任,也是试探。若我们不能自筹军费、稳住局面,那就不是封地,而是埋葬我们的泥潭。”
沐廷谦抿了抿唇,目光中多了几分忧虑:“父亲,我们承担了如此重任,是否意味着朝廷以后会逐步削减对我们的支持?”
沐将军冷笑一声:“这是必然。大越看似平定,实际民心未稳,红夷势力仍在周边窥探。这封‘安南总督’的圣旨,表面风光,实则是让我们以一己之力扛起南疆的安稳。内阁怕的是沐家羽翼渐丰,皇上更不希望我们成为尾大不掉的藩镇。他需要忠臣,而非割据一方的豪强。”
他将圣旨放回案桌,眼神凌厉地看向门外:“记住,廷谦,接下来的每一步,我们都得走得滴水不漏。如今这封地,看似是我们的地盘,但皇上随时可以用内库军饷牵制我们,让我们既不敢懈怠,也不敢妄动。”
沐廷谦沉默片刻,最终低声说道:“那阮氏王室的财产……”
沐将军冷笑:“那些阮氏王室的财产,暂且收归军中。红夷留下的金银要小心分配,不可过度侵占地方利益。记住,我们沐家若有一日得意忘形,便是大祸临头之时。”
翌日清晨,沐将军的命令如雷霆般传遍整个安南。
阮氏王室的宫室被彻底查封,金银细软被编成册带回都督府,而与阮氏有关的地方豪强,也在这次行动中受到震慑。一些投靠红夷的旧臣纷纷被清理,而他们留下的土地和财富,则被分配给军中劳苦功高之人。
“阮氏一族勾结外敌,不仅是我大夏的耻辱,更是安南的祸根。”沐将军对手下说道,“从今日起,凡与阮氏有关的势力,一律剿灭,不得留情!”
当晚,沐将军在书房独自沉思。
他看着眼前堆叠如山的抄家账册,心中却并未因此感到轻松。
他明白,这些金银虽足够短期缓解军费压力,却无法根本解决问题。
安南的未来,靠的是稳固的治理与长期的开发,而非一时的财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