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鹭静静地看着王明辉,殿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。他的目光如刀锋般扫过殿内众臣,片刻后,才缓缓开口,声音低沉而有力:“王卿所言,朕心中明白。但你以为,南疆一战,只是地方战事?”
他的语气渐渐加重,犹如雷霆般回荡在正阳殿内:“英吉利与伊比利亚联军兵锋已至,他们的目标岂止是缅甸与南洋!若南疆不保,安南道岌岌可危,沿海商路尽毁,朕的大夏江山又岂能独善其身?”
“至于皇嗣未定,朕自会安排妥当。”他顿了顿,目光中闪过一丝锋芒,“但若朕今日不亲率大军平定南疆,日后便是留下万里废墟,又有何意义!”
刘鹭的话掷地有声,但王明辉却依旧不退,声音略带急切:“皇上,臣并非不信您的决断。但朝堂中宗室已弱,皇嗣未立,您此时亲征,恐怕宗室、世家、百姓都难以安心!还请皇上为大局计,不必轻易涉险!”
这番话让不少臣子心头一震,他们都明白,王明辉是将朝堂内部的危机摆到了明面上。宗室的力量在刘鹭的整顿中已经元气大伤,而世家虽然暂时沉默,但私底下对皇权的集中并非完全无意见。
刘鹭冷笑了一声,目光锐利如刃,直视王明辉,语气中透着冷意:“王卿,朕问你。若朕不亲征,谁来统帅大军?如何平息朝堂内外的分歧?如何让南疆将士安心?如何让天下人明白,朕的大夏再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?”
王明辉脸色微变,却仍据理力争:“皇上,南疆虽危,但我朝并非无人可用。定国公沐承业驻守安南道多年,深谙南疆地势;兵部侍郎陈绍云亦久历战事,足可担此重任。若皇上亲征,恐反而加重朝堂内外的不安!”
沐家的名字一出,朝堂内顿时泛起一阵低声议论。
许多大臣虽未开口,但面色间已浮现出复杂的情绪。
定国公沐承业,驻守南疆多年,威望极高。
沐家世代为安南大都护,控制着南疆的军政重心。
若由他统领南疆战事,固然是一种稳定之选,但朝堂中无人不知,这个建议隐藏着极大的风险。
刘鹭目光微沉,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讥讽:“王卿,沐家确有功劳,但功高震主,岂是朕所乐见?朕若将大军交给沐家,朝堂内的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