乎总能挥挥手,轻松解决所有问题:几句豪言壮语,几场神机妙算,几番改革举措,天下便风平浪静。
“现实呢?”
刘鹭低头看着那些跪着的代表们。
他们的犹豫、他们的不安,全写在脸上。
这些人并不是愚钝之辈,他们或许早已看出了朝廷的改革意图,但谁也不敢轻易接受。改变意味着失去,而失去总是令人恐惧。
他的思绪渐渐清晰。
所谓的改革,从来不是简单的推翻旧秩序,而是要用新的秩序去取代旧的。
利益的分配,关系的重塑,这一切都需要精心设计,而不是仓促而为。
他站起身来,光线从他的身后洒下,将他的身影笼罩在一片朦胧的光辉中。
“李淮、陈文庆,”刘鹭的声音缓缓响起,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,“大夏如今的运河与盐业体系,的确是国之命脉。然而,时代已然变化。远洋贸易的兴起,新的运输方式的探索,意味着我们必须与时俱进。”
跪在地上的两人连忙叩头。
“陛下明鉴!”李淮颤声道,“漕帮必不敢负陛下重托!但……这远洋贸易对我们实在冲击巨大,还请陛下垂怜!”
“盐帮也是一样啊,陛下!”陈文庆低头叩拜,“若无盐帮,如何保两京之需?臣等不过是维护民生之本,还望陛下体恤!”
刘鹭看着他们,沉默了一会儿。
他们所掌握的资源和网络,正是大夏赖以维系的根本。
摧毁这些体系固然容易,但那无异于自断经脉。
“漕帮与盐帮的未来,”刘鹭的声音低沉而有力,“并不是被淘汰,而是如何融入新的时代。大夏的疆域广袤,人口众多,若不更新运输体系,早晚会因资源不济而衰败。”
两人抬起头,眼中露出几分疑惑和敬畏。
“铁路。”刘鹭吐出两个字,仿佛点醒梦中人。
两人抬起头,眼中露出几分疑惑和敬畏。
他们并不知道刘鹭口中提到的“铁路”究竟为何物,但从皇帝的语气中,他们能够感受到,这不仅仅是一次改革,而是对未来方向的明确指引。
刘鹭缓缓站起,站在高高的御座前,阳光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