废弃仓库里灯光很暗。
空气里都在飘着灰尘。
盛凝冷冷看着浑身是血的周芳，她突然笑了。
就这样笑出了声。
“温宁，你真是……很容易给我惊喜呢。”
从前这些脏事，她不需要管这么多。
这种地方，她也不会亲自来。
可今天，她因为温宁不肯妥协，第一次来了这种地方。
可温宁。
那么胆小，那么一无是处的温宁。
突然间就变得无比平静。
周芳骇人的视频，绑匪可怕的恐吓。
她的语调甚至都没有变化，依旧是那么清淡柔和。
听到盛凝的笑声，温宁也笑了。
“你不装了？”
盛凝缓步朝那绑匪走去，高跟鞋声在空旷的仓库回荡。
她拿过手机，冷冷道，“温宁，离开天昊，不然周芳就会因为你而死。”
温宁语调很轻，“我才问过你，你这么害怕我和天昊传媒签约，是不是因为你怕你赢不过我。”
盛凝语气讥讽，“笑话！你凭什么赢我？！”
温宁笑了，“你当时也是这么反应。”
“那我真的不明白了，你又不怕，为什么要阻止我签约？”
盛凝的语气阴凉，“因为你不配，明白吗？”
“你这样本就应该呆在阴沟里的垃圾，凭什么搭上慕安，就妄想改命啊？”
“你现在的样子，现在这落魄可笑的样子，才该是你本来的命运！”
盛凝的每个字都无比难听。
可温宁脸上不见什么波澜。
她只是轻轻的笑了，“可我觉得你更可笑。”
盛凝的脸色黑了下来。
她吸了口气，“温宁，你口才倒是便利落了，可你能改变你是杀人犯的事实吗？”
“是你要杀了周妈。”
温宁靠在了餐厅的背椅上，语气微微上扬，“盛凝，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坏。”
“周妈是你绑架的，是你将周妈打成了那副样子，是你要杀周妈。”
“整件事情，和我有什么关系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