仵作在里面验尸,到底是一国皇子,屋里被清了场,沈棠宁也没有进去。
旁边站着姜稚京,她眼尾仍泛着红,却没有再哭。
沈棠宁看她一眼,轻轻抿唇:“验尸也是为了更快查清二皇子的死因,公主不必太过伤心。”
姜稚京勉强扯了扯嘴角:“没什么,只希望皇兄能早日安息。”她话音顿了顿,“我已写信将此事告知父皇,不知道他若知晓此事,会有多难过。”
很奇异,可能是因为有了猜测,沈棠宁瞧着她此时的神情,分明是伤心,可她却觉得她的语气近乎平静,甚至透着凉薄。
可此事若真是她所为,她写信告知齐国皇帝这一举动,岂不是明目张胆的挑衅么?
她敛了敛眉,索性安静不语,等待着结果。
姜稚京却看向她,怯怯地开口:“早在来之前,我就听过沈大小姐的大名。”
沈棠宁心念一动:“哦?”
“姐妹换嫁,沈大小姐嫁了个纨绔,身处逆境却活的风生水起,果真叫人佩服。”她眼里含了一丝艳羡,“一看就知道,沈大小姐是不信命的人。”
沈棠宁微微一顿,笑了下:“我确实不信这个,与其相信虚无缥缈的命数,不如信我自己。”
姜稚京眨了眨眼,缓慢道:“真好。”
她没有再说话,走廊里一时安静下来。
……
屋里,仵作正低头检查着尸体,皱眉沉思:“确实是中毒的迹象,但尚不能确定是体内服毒还是体外中毒。”
他将尸体大致检查了一番,“尸体表面未见明显伤痕,小人推测大致是服毒而亡。”
他将银针放入死者口中,静待须臾,将银针取出,却未见银针变黑。
柳疑复皱眉:“这是何意?”
池宴沉吟着出声:“银针的作用有限,有些毒根本验不出来。”
仵作点点头,忽然灵光一闪:“倒是还有个主意,取糯米团子塞入死者咽喉部位,再封闭口、鼻、耳、会阴等部位,静置一个时辰取出,若体内有毒糯米团子会沾上气味或改变颜色。”
柳疑复沉思片刻点点头:“就这么办,我让人取来。”
因为不能破坏尸体,浪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