葛红英被拽得胳膊疼,想挣开,余宝山一个大力,她差点踉跄摔倒。
葛红英愣愣地看着余宝山面无表情的侧脸,如同行尸走肉般被他拉着前进。
肖政收回眼神,怀抱着小声啜泣的安婳,也往家走去。
一到家,安婳的眼泪就自动止住,跟一下拧紧的水龙头一样。
肖政:“”
安婳:“哭累了,给我倒杯水。”
肖政连忙给她倒水。
安婳确实哭缺水了,咕咚几大口,才缓过劲来。
肖政用指腹给她擦掉嘴角的水渍。
她嘿嘿一笑,“我的哭戏绝了是吧?”
肖政:“刚才我以为你真的要跳河,吓死我了。”
安婳轻哼一声,“我要是不演得惨一点,怎么能表达出我心里的委屈?莫名其妙被扣了顶偷人的帽子,一个搞不好就能被流言蜚语杀死。”
肖政蹲下,握紧她的手抵在唇边亲了好几下,才沙哑着开口,“我知道,你今天做得很好,不但没让自己陷入流言的漩涡,还惩罚了罪魁祸首,你是个聪明机灵的女同志。”
安婳嘴角翘起,抬了抬下巴,“我饿了,你去做饭给我吃。”
肖政笑起来,眼角的纹路加深,“你想吃什么?”
安婳点菜,“廖嫂子昨儿送了芸豆过来还没吃呢,做个干煸芸豆吧,再擂个皮蛋,炒个肉丝,就行了。”
肖政还挺乐意做饭的,看着媳妇和儿子吃他的饭吃得香甜,他特别有成就感。
所以只要回来得早,有时间,他都会把掌勺抢过去,时间一长,厨艺就练出来了。
到了吃饭的点,冬冬才跟石小军几个大孩子一起回来。今天他们去挖野菜了。
也幸好孩子不在家,才避开了那场乱哄哄的闹剧。
冬冬提着个小竹篮子,进门就喊“妈妈”,“我挖了好多野菜吖!”
安婳接过他的小篮子看了看,不认识是什么野菜,就问他:“你跟妈妈介绍一下,这些都是什么野菜?”
冬冬便像个小老师一样,认真地教妈妈辨认,“这个是蚂蚁菜(马齿笕),这个是蒲公英,这个是车轱辘菜(车前菜)”
其实冬冬也不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