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个变法?”

    安泽想了会,才道:“她以前是生长于清贫之中的孤傲花朵,现在我觉得她很市侩。”

    安婳回忆了一下,缓缓道:“其实,你当初跟嫂子结婚就很仓促啊,好像是认识没多久吧?你敢说你那时了解的她,就是全部的她?”

    安泽一愣。

    确实是这么回事。

    他认识了吴晓霖,被吴晓霖吸引,有想接近她的渴望,所以他主动帮她借书,给她找外文资料但他们正式在一起,他却是被动的。

    有一回,他去印刷厂给吴晓霖送资料,得知吴晓霖病了,已经提前回家了,于是便打听到她家的地址,准备送她家里去,正好也探探病。

    吴家就吴晓霖一个人在,卧病在床,想喝杯水都得拖着病躯自己倒,安泽不忍心,留下照顾了她一会。

    谁料,吴母突然回来了,逮着他就喊流氓,说他跟吴晓霖孤男寡女独处一室是不安好心,引得街坊邻居都来看。

    安泽被人指指点点,尴尬极了,吴晓霖脱口而出:“他不是流氓,他是我对象!”

    事后吴晓霖同安泽解释,她当时也是着急,为了不让安泽被误会成流氓,才说他是她对象,还跟他道歉。

    安泽表示不介意。

    可吴家的人却认定了两人在谈对象,常常叫吴晓霖把人带回去吃个饭,吴晓霖苦恼不堪,想着要不就跟家里说,她和安泽已经分开了,大不了就被家里骂一顿。

    安泽得知她的想法,不愿她为难,跟她回家吃了饭。一来二去,假的就成了真的。

    安泽承认,他那时对吴晓霖挺有好感的,对于两人的发展,他是顺水推舟。

    但是,安婳的话也没错,他跟吴晓霖认识两个月后在一起,又过了两个月结了婚,的确谈不上多深刻的了解。

    当时为什么那么仓促结婚呢是因为吴晓霖的父亲病情加重,怕自己活不了多久了,想看到女儿有个归宿。而安泽和吴晓霖正处于热恋期,一上头,也不排斥结婚。

    结婚这些年,安泽也不是没有意识到什么,而是木已成舟,他不愿多想。

    安泽又想抽烟,手捏着烟盒摩挲着。

    安婳道:“哥,你跟嫂子的事,我这个当妹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