鼻涕一把泪。
周梅花见不得儿子这没出息的样,狠狠地翻了个白眼,“丢人现眼的玩意!”
陈清音握了握石小军的手,“小军弟弟,别伤心,以后我们肯定还会见面的。”
石小军着急地问:“啥时候啊?”
陈清音笑笑,“等咱们都长大的时候。”
石小军还要说什么,被石小珊一把薅开,“你闪开,该我跟我的好朋友道别了!”
石小珊一把攥住陈清音的手,“姐妹儿,我会一直给你写信的,你要写回信给我哦。”
陈清音紧了紧石小珊的手,保证道:“我会的。”
两个小姑娘虽然处的时间不算长,但已经视对方为最好的朋友了。
车子缓缓远去,石小军跑着追了上去,“天鹅姐姐,我也给你写信,你要回信给我啊——”
“丢人!丢人!”周梅花拽着安婳就回家了,懒得再多看那不值钱的儿子一眼。
“唉,不过说起来,陈师长一家也够倒霉的,啥原因都不知道,就给撸下来了。”周梅花感叹。
安婳默了默,道:“不知道原因,可能事情很大,以后会怎么样,就不好说了。”
如果陈钢是因为卷入斗争的漩涡中还好说,等运动结束,自然能否极泰来,如果是因为别的
没想到,安婳的猜测成了真。
陈钢是因为温家才遭的难没错,不过不是因为温雪曼的父兄,是因为温雪曼的亲叔叔,在对面当上了国大代表,温雪曼的父兄也因此倒了霉。
安婳:“”
肖政道:“其实陈师长是有机会撇清自己的。”
安婳:“怎么说?”
肖政:“上面给过他机会,只要他跟妻子离婚,划清界限,那么不管温家叔叔怎么样,都跟他没有关系。”
安婳:“陈师长拒绝了?”
肖政点头。
拒绝了。
然后就从高处跌落了下去。
而且温雪曼既然不知道内情,就说明陈钢没告诉她到底发生了什么。
安婳问:“如果是这样,陈师长是不是永远没有出头的机会了?”
哪怕运动结束,他也不一定能官复原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