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半个多月,每日车马急行,已经从浔州到了梁州。
温度也越来越低。
“阿嚏——!”
把头探在马车窗外的苏知知打了个喷嚏,小巧的鼻头被西北风吹得有些红。
“知知,别探头出去了,再加一件衣服。”郝仁拿着一件棉袄往苏知知身上套。
“还要穿呀?”
苏知知已经穿了三件衣服了,再套上郝仁加过来的这件,穿得鼓鼓囊囊的像个包子。
“穿这么多抬手都不方便了。”苏知知小声抱怨了一下。
她出生在岭南,一直感受着岭南夏日的炽热和冬日的温暖,身上从来没有穿过这么多的衣服。
郝仁这边给苏知知加完了衣服,回头想给薛澈加,却看见薛澈早已经把棉袄穿好,还戴上了绒毛帽子。
薛澈:“长安冬天也冷的,以前我出门除了穿棉袍还要罩披风。”
郝仁看见薛澈头上的帽子后,像是被提醒了,果断又从衣箱里翻出来一个兔毛帽子戴在女儿头上。
兔毛帽子是陆春娘亲手制的,帽子上穿了两根绳子可以调整松紧,系上绳子后特别保暖。
“这里不比岭南,吹风容易着凉,要捂严实些。”
郝仁刚说完,自己也打了个喷嚏。
戴着兔毛帽子的苏知知咯咯笑起来,找出一个大的貂皮帽子给郝仁戴上:
“爹也要多穿点。”
郝仁扶正头上帽子,扯出一个了老父亲独自带娃时的无奈笑容。
他们的马车跟着押送军衣的队后边每日急行。
一路往北,每隔两三日,天气就变得更冷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