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明灯大师睿智非常,令在下想起一个人。”
明灯大师的神情笑如弥勒佛,等着郝仁说下去。
“明怀太子。”郝仁注视着明灯大师的表情。
明灯大师神情如常:“哦?施主识得明怀太子?”
郝仁:“识得。”
明灯:“明怀太子逝世已久,如今已有二十余年,他若活着,比贫僧的年纪还大几岁。施主看着年纪约莫三十,莫不是幼时识得贵人?”
郝仁站起身,走到殿内的菩萨像前:
“在下识得的明怀太子心怀大才,风光无限。只可惜,英年早逝,暴毙于东宫。”
明灯闭眼:“阿弥陀佛。”
郝仁继续道:“在下不仅识得,还知道先帝曾赐太子金山,可后来太子暴毙,这金山也不知所踪。”
明灯即使闭眼也挂着微笑:
“施主想说什么?”
郝仁眸色微敛,声若冷泉击石:
“在下想说,在下不仅想起明怀太子,还想起明怀太子的胞弟,二皇子慕容霁。”
“传闻中,二皇子心性素柔,值其长兄并先帝相继崩殂,痛彻心扉,竟至神思恍惚,癫狂失序。终有一日,孤身离了宫闱,自此杳如黄鹤,不知所终。”
明灯大师睁开了双眼。
眼中的和蔼慈悲之色都消失了,眸中若有寒刃,剜人骨肉。
“这传闻是真是假?还望明灯大师指点。”
郝仁在殿内踱步半圈,坐回了矮桌边,迎上明灯锐利的视线:
“不对,或许在下应当唤大师一句——
二皇子。”
轰——轰——轰——
一句话尾音未落,菩萨像后忽然开了三道暗门,数名手执棍棒的僧人冲出来,将郝仁团团围住。
明灯大师低不可闻地叹了一声气:
“施主,有些事情就算知道了,也不该说出来。”
“说出来了,你便走不出这慈光山。”
被包围的郝仁笑了:“在下还未说完,二皇子也不知在下是谁。”
明灯大师:“你错了,我早查过你。方才见你第一眼,我便知你身份。你是郝仁,从岭南来,封做皇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