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说罢转身离去。

    宁玄礼望着她的背影,缓慢的收回视线,楚灿已朝他跑过来,娇笑着挽住他手臂,“殿下,咱们还没看见野貂呢,您陪妾去找找吧。”

    宁玄礼沉默了一会,“……好。”

    两人再度纵马而去。

    楚灿回眸瞥了一眼那个娇小的显得萧瑟的背影,沈侧妃,宁玄礼本就不喜欢你,你出点丑对他来说,无甚影响。

    反正你今日也没有受伤,所以也怪我不得。

    翌日,沈青拂便以坠马心惊为由请了随行太医上报,宁玄礼准她提前返程,回东宫休养。这木兰围场此地,便独有楚灿一人伴驾。

    连着在围场上跑马了三日之久。

    楚灿很畅快,手里把玩着宁玄礼送的及笄礼,那支精致的玛瑙步摇,她要纵马自然是不适合戴步摇,这几日相信宁玄礼已晓得她的与众不同,尤其还有那个沈侧妃做陪衬。

    怜香奉上一壶牛乳茶,

    “奴婢恭喜主子,独得殿下恩宠。”

    惜玉也在一旁附和,“是啊,主子,那个沈侧妃早早的回宫去了,想必是在殿下跟前被主子给比下去,她自惭形秽了。”

    楚灿心满意足。

    这一世,所有的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,如此顺利。

    -

    太子围帐。

    奏章一份没少的送了过来,在木兰围场,宁玄礼还在批折子,一直到夜半,方才批完。

    太子殿下命人照旧点上了宁神香。

    才一上榻,便已入梦。

    梦境。

    似乎是季长晖急匆匆的带来了她的信件。

    宁玄礼展信,信上字迹格外熟悉,是她的笔迹,如今却多了一分决绝和凄然。

    妾沈氏请殿下安:

    妾对殿下寸心寸灰,今伏惟殿下久安,妾愿自断情丝,终老不见。

    宁玄礼心中一紧,“人在何处!”

    季长晖茫然,“殿下,何人?”

    矜贵傲然的太子殿下却像疯了一样,一把捏住他的衣领,“孤问你,沈侧妃,沈青拂,人在何处!”

    季长晖愣住,“殿下,您忘了,沈侧妃不是回宫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