潺潺,有野花一簇一簇的盛开,还有一两只的小蝴蝶一掠而过。

    她被放到地上,男人单膝跪地,俯身看她,那双眼里盛满了怒意和欲色,好像能吞没一切,自然能连她也一起吞个干净。

    她吓得慌了神,哆嗦着后退。

    衣裳却松散开来,露出一段羊脂白玉似的肩膀,她陡然不敢动了。

    “怎么不跑了?”他沉沉的问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她咬着牙什么话也说不出来,那地上的草划得她皮肤疼,双腿已经软到退不动半步。

    幕天席地,天地万物都在注视着一切的发生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她一开始还咬着牙不肯发出一声音节,连发梢都被他吻过,更遑论其他,这里分明安静的能听见溪水流动的声音,鸟兽蝉鸣的声音,也能听到她的声音。到了后面,她哭喊的声音都哑了,颤抖的唇被带有薄茧的手指轻轻抚弄。

    他说,“阿拂,永远也不要离开孤。”

    你真的想走吗?

    是么?

    宁玄礼嗓子干涩,清醒了过来。

    又是一场梦。

    甚至是,没有一丁点现实逻辑的梦。

    他只能想到唯一一个烂俗的解释,因日有所思,故夜有所梦。

    外面的天已露出鱼肚白的颜色,有点微亮。宁玄礼默默的注视了天外良久,直到身上的汗渍都晾干了,饮下一杯凉茶,冷静些许。

    他走到书案前,缠上念珠写下静字。

    静、静、静……

    照见五蕴皆空,度一切苦厄……凡所有相,皆是虚妄,凡所有相,皆是虚妄,皆是虚妄!

    他的呼吸越来越粗重,手中的墨笔,一下被掷到一旁,笔下的这许多静字,执笔写了这许久,竟然全部都是拂字。他的心,已经乱了。

    他强迫自己沉寂了很久。

    “长晖。”

    “属下在。”

    季长晖已经习惯了殿下醒来,他也会自动跟着醒,“殿下有何吩咐?”

    宁玄礼喉结一滚,嗓音喑哑,“天亮返程。”

    “是,属下这就通知下去。”

    宁玄礼慢慢拨动手中的念珠,过了许久,情绪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