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奴婢明白。”

    殿内的红罗炭被动过,徒留一点红罗炭独有的烟味。

    陛下一向耳聪目明。

    这点痕迹,定是逃不过他眼睛。

    沈青拂手中花枝放回瓶中,“你们都退下,没听见吩咐,不要再进来。”

    众人纷纷退下。

    沈青拂眸色微敛,解开身上的素色锦衣,再往下解,中衣,亵衣,都扔在榻上。

    最终,取了一条细长的珍珠链条。

    这原本还是初封贵妃时,宁玄礼着人送来的重礼,原是有好几条的珍珠项链,被她闲来无事缝成了一整条。

    本来是打算太后寿宴当天佩戴的。

    眼下便只好拿来应急了。

    她果断拿起这条珍珠长链,从腿部开始穿,迈进去,有点磨得慌,再往上交叠,隔着胸部交叠一圈,最后系在腰间。

    “陛下驾到——”

    随着殿外脚步声已响起,

    沈青拂单手拿起那件素色外袍,穿在身上,裹得严实。

    她浑身上下只有一条珍珠长链。

    还有这件外袍。

    “陛下万安。”

    她俯身行礼,男人温柔笑着将她扶起来,“只有咱们两个,不必行礼。”

    沈青拂起身,浑身不适。

    被那条珍珠链子磨得难受,她脸上已不可遏制的泛起了薄红。

    真是该死。

    这样的事情,还是偶尔来一回就得了。

    “多谢陛下。”

    宁玄礼向来洞悉一切的眼神,察觉到她的不自然,“阿拂,怎么了。”

    沈青拂略微摇摇头,清澈眼底蒙上一层淡薄的水雾,睫羽颤了颤,她声音婉转却透着几分娇弱跟低怯,“臣妾……无事。”

    殿内有一股淡淡的炭火味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