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
    沈青拂望着殿中的镜子,照着自己此刻的身影,她声音生涩,“臣妾不痛了。”

    宁玄礼笑着揉了揉她发顶,“为何这么紧张。”

    外面已至深夜。

    他为她盖好被子,将她盖了个严严实实,“睡吧,好好养几天。”

    她乖巧的嗯了声。

    目送了男人起身离去。

    她单手撩开被子,走到那面修长的铜镜跟前照了照。

    除了是被珠链勒的,

    更多的是……

    沈青拂看了眼自己腿心,面无表情的拿了点药膏,又厚厚的覆上了一层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和声署,深夜。

    当值的宫女都陆续离开,德妃的仪驾却适时的过来,张扬得像是来兴师问罪的。

    “德妃娘娘到——”

    楚灿面色难看,勉强保持气度,“谢大人,本宫要你做的事,你为何不做。”

    此刻已无外人,她索性说话直白。

    谢摇光微笑,“德妃娘娘何出此言。”

    楚灿扫了一眼和声署放置的各类乐器,没有编钟。

    她不禁窝火,“怎么,谢大人明知故问么?”

    谢摇光不解的望着她,“下臣不懂。”

    “和声署诸多乐器,怎么独独少了编钟!”

    “编钟保养不及,陡生裂痕,自然是拿去金缮所修理了。”

    楚灿愣了愣。

    这么说,他的确听了她的安排,那为何太后寿宴上……

    她冷冷道,“姜美人的编钟是昨夜才损坏的,她何以一夜之间就拿出一件万寿图纹锦被来,纵是司制房连夜赶工,至少也要两日时间。”

    “哦,此事,下臣就不得而知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……!”

    楚灿攥了攥手指,目光冷沉下来,“若谢大人当真为本宫效力,太后的寿宴便不会像今日这般顺利。”

    谢摇光反而一笑。

    “德妃娘娘,难道没有听过,人不该与天斗么?”

    楚灿周身一震。

    “你说什么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