动手指,率先拽过被子蒙住自己,艰难的爬起来,整个人缩在角落里,她委屈的扁了扁嘴,“陛下,臣妾做错什么了,您要这样对我……”

    宁玄礼的心很难平静下来。

    他微笑着答道,“朕来看看阿拂,不料你在沐浴,所以适才逗你玩笑而已。”

    沈青拂很认真的看着他,“可是这并不好笑。”

    他语调平淡,“朕跟阿拂道歉,是朕不好。”

    从储秀宫出来后,

    他也在问自己,为何会变心,时移势易,到底是他的心易变,还是……

    最后,他疲惫的抱住她,

    将头埋在她脖颈处,深深的呼吸了一下,“阿拂,朕很需要你,朕每时每刻,都想看见你。”

    沈青拂回抱住他。

    他身上的坚实肌肉,硬朗,隔着厚重的衣服仍能感觉出来。

    “臣妾会一直陪伴陛下……”

    她这样乖顺的说话。

    尽管他刚才很恶劣的吓唬她,她还是这样依赖而热烈的表达她的爱意。

    只有阿拂会包容他的一切。

    宁玄礼心里一软,薄唇勾起,“世事瞬息万变,有白头如新,就有倾盖如故,但朕与阿拂,永远相知相伴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九九消寒图的最后一片梅瓣绣好,冬日已过,春日来临。

    春天的柳树,总有柳絮四散。

    今日春光明媚,未央宫的外院里,添置了一架秋千。

    从前在东宫常熹殿时,

    扎的秋千甚好,可惜不能移过来,只好再叫人扎个新的。

    新扎的秋千,足够两个人一同坐上去。

    侍书跟侍画两个人在玩秋千。

    沈青拂躺在柳木摇椅上,慢悠悠的摇晃,头顶上蒙着一层薄薄的丝帕,能透过光线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