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养得差不多了。”

    分明暗示的一句话。

    宁玄礼淡笑,“歆儿身子弱,还是再养上一个月,待完全好了,朕才能放心。”

    慕容歆摇摇头,垂下眼眸。

    这双狭长美丽的狐眸掩藏下许多情绪,急迫,期待,恨意,爱意……

    他已经没有一个月了。

    不可能再等下去了。

    她旋即仰起头,微笑,“臣妾自己的身子,自己知道,陛下关怀,臣妾欣喜不已。臣妾愿意将自己完全交给陛下。”

    如果一生只有一次的爱恋,

    便是这样刻骨铭心。

    他付出了这么多,甚至连他自己的性命,都已被她算计了进去。

    他已注定会死。

    那她又何不为了这个最终的结局,坦然接受自己的心呢。

    宁玄礼温柔惊喜,“好。”

    床榻之上,轻纱垂下,一对金丝软枕摆在那里,是司制房独有的手艺。

    宁玄礼掠过一眼。

    飞鱼内卫报过给他,这是太后的手笔,他声色未动。

    彼时,灵犀香已越烧越浓。

    慕容歆陷入幻觉,躺在床榻上,眼里的泪珠滚落,逐渐蔓延起幸福的笑容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宁玄礼站在床侧,俯视着这个女人,他薄唇几乎抿成一条线,平静无波的眼里杀意尽显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未央宫。

    因为陛下已有多日未曾踏足,外殿的宫人们多少有些懒散。

    侍琴好生教育了一顿,

    随后进来禀告,“娘娘,陛下跟太后在寿康宫发生了争执,寿康宫传了信儿出来,说太后身体不适,要去热河行宫养病,今个儿下午就离宫了。”

    沈青拂还在看书,“嗯。”

    没什么多余的表情。

    侍琴犹豫了一下,还是说道,“奴婢瞧着,照芜淑妃这样得宠的架势,她有孕是迟早的事,万一她真的有了身孕,地位怕是要跟娘娘差不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