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天爷既然让她重活,她一定会让害她的人付出代价。

    玉萦心中浮现出许多谜团。

    前世临终前,宝钏说崔夷初无法生育。

    但崔夷初新婚一年,世子几乎没在京城,为何她早早确定自己不能生育?为什么那么着急把自己送到赵玄祐的榻上?

    玉萦猛然一凛,留意到一个前世不曾留意的细节。

    她是处子之身,清晨宝钏扶她去侧室时冲洗掉了身上许多血迹。

    榻上必然已染血。

    赵玄祐比她先起床,纵然帐中昏暗,但只要他去冲凉,一定会看到他身上沾上的落红。

    难道他不会觉得奇怪,为何妻子会落两次红吗?

    崔夷初阴险毒辣,布置周全,怎么可能留下这么大的疏漏,除非……她特意让赵玄祐看到玉萦的落红?

    玉萦的心剧烈跳了起来。

    莫非崔夷初并非处子?!

    所以赵玄祐一回来,她急不可耐地把自己灌药送去,故意留下初次行事的痕迹。

    只是此事实在难以置信。

    崔夷初堂堂公府嫡女,出嫁前就失了身?

    她越想越深,想法却越来越坚定。

    崔夷初是公主伴读,品貌双绝,以她的身份就是王爷都能嫁,京城里那么多王孙公子,偏她选择了常年在外领兵的赵玄祐。

    侯夫人过世多年,老侯爷一身伤病在外养伤,京城侯府里只有一位足不出户的老太君,定然对她一无所知,更不会知道她的风流韵事。

    倘若赵玄祐知道她成亲前就失了身,她一定会完蛋。

    怎么样让赵玄祐对她起疑呢……

    玉萦咬唇,想要借助赵玄祐的力量对付崔夷初,光是知道她的秘密还不够,必须得到赵玄祐的宠爱。

    想起昨晚的情景,玉萦多少有几分信心。

    至少……赵玄祐迷恋她的身子,并非全无机会。

    昨夜玉萦疲乏至极,困倦至极,也饥渴至极。

    想了这么多,玉萦都饿疯了,将食盒里的东西一扫而尽,等放下碗筷,重新梳洗了一遍,正想着去问出府的事,宝珠推门进来了。

    “歇好了?”宝珠依旧是和颜悦色的模样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