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祐,除非有崔夷初安排。

    前世每一晚,她都要喝了崔夷初给的安神汤药才能进屋服侍。

    那些药并非催情之物,只是服药后会令她意识模糊,除了那事,旁的正经事一件都做不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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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暮色四合,靖远侯府各处各院渐次亮了灯笼。

    崔夷初坐在屋里心神不宁,想提笔抄一卷经书,却始终静不下心。

    “夫人何必如此担心?”宝珠自幼服侍在她身边,最知道她的心事,捧了茶过来低声劝慰道,“最难的第一晚都顺畅过去了,往后不会出什么岔子了。”

    “世子是武将,却并非粗人,他比我想象的更难应付。”崔夷初始终愁眉不展,“玉萦一日没有身孕,我一日无法安宁。”

    宝钏端着一碟芝麻酥饼进来,正巧听到了这句话,眸光一闪,上前道:“夫人不必过虑,玉萦已经顶替夫人过了洞房这一关,若是她几个月都不能有孕,夫人再抬其他人服侍世子就是,总归能有怀上的。”

    崔夷初的眸光瞥向宝钏,若有所思。

    宝珠却明白宝钏这话触了崔夷初的逆鳞,便道:“院子里那几盆凌霄恹恹的都不精神了,你打发人去花房挑几盆好的过来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看着宝钏出门,崔夷初脸上露出一抹讥讽:“这丫头长大了,心思也活泛了,真该给她配个男人打发了去。”

    “夫人不必在意,她就是不喜欢玉萦,又不知道夫人的深谋远虑,奴婢会敲打她的。”宝珠素来跟宝钏交好,忙替宝钏说了几句好话。

    都是打小儿服侍她的贴身丫鬟,崔夷初虽然不高兴,也不会如何。

    “得亏没告诉她,她素来沉不住气,指不定啥时候说漏嘴。平常也就罢了,如今世子回了府,千万不要节外生枝。”崔夷初厌烦地翻了翻眼睛,“捅出篓子我绝饶不了她。”

    “夫人明鉴。”宝珠见她是真动怒了,岔开话头道,“早上公府派人来传话了。”

    “爹娘说什么了?”

    “公爷还是叮嘱让夫人小心行事,千万不要被世子瞧出破绽。”

    崔夷初叹了口气,“我不知道吗?若是不小心,便是万劫不复”

    当初出嫁的时候,公爷就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