堂堂世子,在外领兵打仗杀伐果断,自是犯不着为这点小事置气。
何况这也怪不着这玉萦,今日他应酬回来,有几分醉意,困得厉害吧,这才贪图近路,从下人们进出的侧门进来了。
只是玉萦的模样与夫人有几分相像,尤其是求饶的声音,愈发赵玄祐忍不住回味起那一夜的滋味儿。
夜风一吹,他酒醒了几分,莫名躁动起来,挥了挥手不再说话。
“下去吧。”
“多谢世子。”玉萦抱着紫薇花默默退到一旁。
赵玄祐领着长随径直望去走去,待他走得远了,玉萦也并未跟上。
看他去的方向,应当是流芳馆。
若一前一后进去,崔夷初定然知道他们见过了。
想了想,玉萦索性转身往花房走去。
“爷不是说今晚歇在书房吗?”长随见赵玄祐大步流星走向流芳馆,忍不住好奇地问。
赵玄祐不置可否。
今儿他在王府里喝得多了些,身上带着浓浓酒气,原本是想歇在书房的,但现在嘛……他只想尽快见到崔夷初。
这一趟回京,夫人实在给了他太多的惊喜,这桩婚事果然还是对的。
靖远侯年轻时受过伤,落下了很严重的病根,因此他对赵玄祐寄以厚望,在赵玄祐十岁的时候便把他带到了军营,让他跟自己的老部下熟悉,手把手地教他武功和兵法。
等靖远侯夫人过世,靖远侯的身体亦再也支撑不了繁重的军务,年仅十五的赵玄祐挑起大梁,连立战功,稳住了侯府的权势,也因此耽搁了婚事。
等到祖母来信说想为他求娶京城第一美人崔夷初,他并无异议。
赵玄祐极少呆在京城,男女有别,他并未见过崔夷初,但祖母既然说好,想来是极好的。
只是他因为军务繁忙,直到婚礼前十日才回到京城。
他自觉愧对崔夷初,于是将聘礼多加了一倍。
新婚夜,当他挑起新娘红盖头的那一刹那,果真见到了一个清雅灵秀的美人。
只是美人柳眉微蹙,眼眸间有一抹淡淡的忧愁。
她起身朝赵玄祐盈盈一拜,说自己前两日得了风寒,病得厉害,洞房花烛夜怕是不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