侍奉夫君。

    赵玄祐虽是武将,但并非粗鄙之人,纵然心中失落,也知道体恤妻子,陪她三日回门后,他便奉兵部调令前去平乱,一去就是一年。

    直到昨日回京,他才跟自己的妻子圆房。

    光是这一晚的缠绵,已将赵玄祐过去一年的不满情绪一扫而空了。

    “爷?”见赵玄祐出神地想着什么,长随忍不住问。

    赵玄祐一言不发快步离开。

    流芳馆内,崔夷初刚洗过脚,正在喝安神汤,守院门的婆子见赵玄祐站在了门前,想着周妈妈的交代,忙高声通传“世子来了”。

    赵玄祐微微蹙眉,面色不虞。

    流芳馆里丫鬟婆子感觉一惊一乍的,早上他过来时也是这样在院里大声喊,像在防着他似的。

    赵玄祐大步朝屋里走去,进了内室,见崔夷初穿戴齐整地迎了出来。

    “爷回府了?”崔夷初的眼神十分惊讶,但谈不上什么喜色。

    对上这个眼神,原本兴致勃勃的赵玄祐多少有些扫兴。

    不过既是存了好好做夫妻的心意,他依旧坐到了崔夷初的身旁,沉下声音“嗯”了一声。

    崔夷初这会儿稳住心神,已经瞧出他不大高兴,遂蓄了笑意,柔声道:“世子出门得晚,还以为要夜深才能回呢。”

    这句话一出,赵玄祐的目光稍稍缓和:“宴席上酒喝得多,这会儿有些饿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这就让厨房送过来。”

    崔夷初说着起身,赵玄祐伸手拉住她:“让丫鬟去就好,何必你亲自去?”

    “世子难得回京,我当然要事事操持,厨房余妈妈是我从公府带来的,手艺极好,我打小就吃她做的菜,世子也尝尝?”

    赵玄祐松了手,崔夷初垂眸一笑,起身往外走去,宝珠低着头跟在她身边。

    走到廊下,崔夷初吩咐丫鬟给赵玄祐煮一碗醒酒汤,又低声道:“给玉萦也煮一碗安神汤,随时听差。”

    宝珠眸光闪烁,崔夷初察觉到异样,蹙眉问:“怎么了?”

    “院里花有些枯了,玉萦这会儿在花房忙活呢。”

    “不是让你……”

    崔夷初淡漠的脸庞上顿时浮出怒意,见宝珠低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