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夷初巴不得他出门,只是余光瞥见玉萦还站在一旁,顿时大为恼火。

    好巧不巧地,赵玄祐似乎也在看玉萦。

    玉萦垂眸站在宝珠身侧,头埋得极低,似乎很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。

    晨风吹到廊下,裙裾摇曳,赵玄祐的鼻尖隐隐袭来一阵香风。

    崔夷初当机立断,高声说话:“既然有急事出门,宝珠,立即让厨房摆饭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宝珠立即会意,拉上玉萦便往厨房走去。

    元青见状,忙道:“世子,我这就让人备马备弓。”说着跟在了玉萦身旁往外走。

    看着赵玄祐目送他们三人走出流芳馆,崔夷初简直肝肠寸断。

    辛苦布局了那么久,居然让赵玄祐见到了玉萦。

    玉萦长得像自己,又有那么一副风流身段,他很难不留意。

    待他们三人走得远了,赵玄祐才悠悠收回目光,进屋更衣去了。

    大厨房里随时都有人当值的,因说赵玄祐着急出门,很快呈了简单可口的粥饭过来。

    赵玄祐并不挑剔,随意用了些。

    暖阁里只剩下他们夫妻二人,赵玄祐斟酌片刻,还是对崔夷初如实相告。

    “也不是什么大事,平王命我出城打猎,他一时兴起,即刻就要出发,兴许日才回来。”

    “如此,那我让人再备些干粮。”之前赵玄祐回京便去王府拜见过平王,这回又是私底下出京打猎。没想到他与平王的私交这么好……

    这么说,靖远侯府是平王的人?

    赵玄祐似乎看穿了崔夷初的想法,缓声道:“只是打猎而已,不涉朝政。”

    这话并非托词。

    他与平王幼年相识,从前平王打猎,他便随行护卫过。

    但身份有别,不是叶莫琀那样称兄道弟的交情。

    赵玄祐在西路边境站稳脚跟后,每次回京,平王都会邀他喝酒打猎。

    对赵玄祐这样一位手握兵权的重臣,平王是醉翁之意不在酒。

    他不想在立储之事上站队,但对方频频相邀,不能一直回绝,只能暗中周旋。

    朝政之事,没必要向崔夷初说得太多,一则免得她担心,而是免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