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过的,但她没想过,赵玄祐此刻搂着的人是玉萦,落在崔夷初耳中又岂能好听得了?

    宝珠比她聪明些,见状直接把话茬掐了,另劝道:“夫人的确无须过虑,世子将人安置在西角,挨着婢女杂役们住的偏僻地方,显然是不在意那贱人的。”

    崔夷初终于听得点头,忽而想起了什么。

    赵玄祐这么晚了还赶到流芳馆,除了冲着那事,恐怕会提起那女子的事。

    “夫人在担心什么?”宝珠见她突然紧张,忙问道。

    “今儿给玉萦喝的什么药?”

    宝珠道:“是安睡助眠的,药量跟之前差不多了。”

    催情药不可夜夜都给,她是名门淑女,玉萦这替身若真那般放荡,只会叫赵玄祐看轻。

    也不知道赵玄祐提起此事时,玉萦会如何回应。

    这一刻,崔夷初忽然意识到,倘若药效发挥得不够快,玉萦岂不是一直清醒着?

    玉萦以自己的身份跟赵玄祐说话,这些话定然是要全做数的。

    一时之间,她竟处在了被动?

    崔夷初秀拳紧握,眸中露出凶光。

    可惜她什么都不能做,只能默默盼着安神汤的药效能快些发作。

    天上的云越来越多,起初只是掩了月亮,再后来云层密密实实,将夜幕完全遮挡,没多时便哗啦哗啦的下起雨来。

    “冷死了。”值守在廊下的宝珠和宝钏只能坐得离红泥小灶近些。

    屋外狂风骤雨,鸳鸯锦帐里却是暖香袭人。

    疲惫的玉萦抬手,摸到赵玄祐下巴上的薄汗,轻声问:“世子出了这么多汗,让丫鬟备水沐浴吧。”

    沐浴时,便可借机溜走。

    今晚他的兴致极高,她哪怕经历过,也有些吃不消。

    赵玄祐的食指从她的锁骨划到鼻尖:“夫人的香汗不比我少,不如一起?”

    “不行。”

    一旦亮灯,便会露馅,崔夷初怎么可能允许?

    “害羞?”赵玄祐冷硬坚毅的语气此刻温柔无比,他搂着怀中的人,吻了吻她的发丝,“怕什么?”

    “怕你。”玉萦说着从他怀中往外挣。

    可她的力气哪里及他,刚一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