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?”赵玄祐忽而问。

    “周妈妈和宝钏带着我去了夫人跟前,夫人说,她身子不好,原就打算抬举通房来服侍世子,只是想着世子难得回京,怕世子扫兴,让我矫了嗓音穿上夫人的寝衣,里替夫人服侍世子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,都是你?”

    “是我。”

    赵玄祐并不怀疑玉萦在说谎。

    流芳馆里全是崔夷初的陪嫁,玉萦一个花房丫鬟,连踏进正屋的资格都没有,想要爬床,谈何容易?

    更何况是容忍玉萦夜里服侍他。

    只有崔夷初有能力安排这一切,只有她这个世子夫人能够完成这一切。

    她为何要这么做?

    赵玄祐想起了他和崔夷初的洞房花烛夜。

    锦帐香浓,红烛摇曳,挑起喜帕的那一刻,他看到崔夷初时,其实是有许多期待的,只是很快被她的眼神和言语打破。

    这次回京,他心中无甚期待,但夫人却给他惊喜。

    的确是天大的“惊喜”。

    “毒栗子糕又是怎么回事?”沉默良久,赵玄祐忽而问道,“谁给你的?”

    关于夜里的那些事,他想知道的已经知道了,剩下的那些,他得问问崔夷初。

    玉萦道:“和上回的果酒一样,是宝珠给我的。”

    宝珠是崔夷初身边的大丫鬟,果酒也好,栗子糕也好,当然是崔夷初授意,她才会端给玉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