怀月从早到晚都能见到赵玄祐,服侍他更衣,服侍他吃饭,服侍他喝茶,甚至还要服侍他沐浴,玉萦却可能一天都见不到赵玄祐。

    崔夷初的司马昭之心,真是路人皆知。

    “你们可有异议?”

    “并无异议。”玉萦和怀月一齐恭敬应了下来。

    崔夷初看着玉萦,眼睛微微眯起,觉得她太过温顺必定有异,正摇着团扇,见玉萦冲她笑得恭敬。

    “夫人,往后流芳馆里会有多少丫鬟?”

    崔夷初扬起下巴,继续说道:“流芳馆是世子的书房,他在这里看书、处理公务,不能人员太杂,除了你和怀月,另有一个官婢紫烟也去流芳馆,帮你们俩打下手。”

    紫烟是跟怀月都是官婢,想来两人早已熟悉。

    到这时候,玉萦全然明白了崔夷初的谋算。

    怀月在屋里当差,她在院里当差,再加上一个紫烟给怀月做帮手,往后在泓晖堂里她会寸步难行。

    “有件事,奴婢倒是不知该不该跟夫人提一下。”

    就知道这贱人会生事!

    崔夷初心中暗恨。

    她和玉萦明面上虽然没有撕破脸,但经过走水和中毒一事,玉萦的野心和手段已经展露无遗,往后她不会藏拙,有什么算计都会当面提出来。

    “什么该不该提,”宝钏见玉萦说话,顿时怒道,“夫人训话,你听着就是。别以为自己进了泓晖堂就能蹬鼻子上脸。跟夫人比,你一个通房算得了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