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回了。”
三回吗?
赵玄祐对此不太在意。
玉萦倒是认认真真地算了起来:“前天晚上,昨天也沾了一点,还有就是……”
说到这里,玉萦拉长了声音,不动声色地看着赵玄祐。
“世子刚回京那一晚。”
赵玄祐“哦”了一声。
说到要紧的地方,玉萦的心跳得极快,生怕说得太多露了痕迹,又怕说得太少他听不明白。
她笑道:“那日我昏昏沉沉的,世子起来的时候我还睡着呢。起床后我看到自己身上挺脏的,猜想世子身上也一样。”
刚回京那天吗?
那是他们俩的初次,的确去侧室好一番冲洗。
玉萦小心觑着赵玄祐的脸色,不知他是不是想到了那一个要紧的地方。
想着明日便是崔夷初的生辰,玉萦的贺礼必须送上。
她狠了狠心,把话说得更明白一些。
“当时奴婢还挺奇怪的。”
“奇怪什么?”
“世子跟夫人都成亲一年了,夫人让奴婢代替她服侍世子,奴婢又落红了,难道世子不会觉得奇怪吗?”
把话说到这份上,以赵玄祐的聪明怎么可能想不到崔夷初的怪异之处。
明明,她让玉萦代替自己上了床,让玉萦在她的榻上落了红。
这洞房落红,玉萦也代她落了吗?
那崔夷初打算怎么办?
将来她自己跟赵玄祐同房的时候,再次落红怎么办?
除非她知道……自己不会落红。
有什么东西在赵玄祐心中轰然倒塌。
玉萦坐在他的身旁,看着他眸中的光一点一点变冷,最后露出了一抹狠厉。
“世子?”玉萦故作不知地喊了一声,见他不吱声,她见好就收,低声道,“奴婢去灭灯烛了。”
她悄然起身,吹灭了榻边的烛火,摸着黑自往侧间去了。
躺在榻上,玉萦一点困意都没有,仔细听着外头的动静,却只听见院子里夜风吹过竹叶的沙沙声。
她今日冒险在赵玄祐跟前主动去提崔夷初的丑事,等赵玄祐回过神来,必然会察觉自己的挑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