奴婢一个人带着她也走不远,想着在云水庵熬一晚上,等明日同乡过来了,再一起想办法。”

    赵玄祐微微颔首。

    留在云水庵,但偷偷换一间空房待着。

    这法子虽骗不了他,但对付一般的毛贼也够了。

    再如她从黑暗中一跃而起的偷袭,倘若第一个进来的不是他,很可能受伤。

    见赵玄祐不说话,玉萦的心中敲起了边鼓。

    看样子他的确不会轻易帮忙,她不能催促,只能以退为进。

    “都这么晚了,爷快回府歇息吧,等明儿安置好了娘亲,奴婢立刻回去当差。”

    “你娘病得这么重,除了云水庵,哪里能容下她?”

    玉萦小声道:“京城里找不到地方,就只能去城郊。”

    京城地价贵,再破的房子也有人租,房东可以挑剔房客,去到京郊多加点钱人家兴许就没那么多忌讳了。

    玉萦的目光坦然澄澈。

    倘若赵玄祐不肯帮忙,她的确是这么打算的。

    赵玄祐瞥了一眼静静躺在榻上的瘦削妇人,缓缓道:“她不是还在城里求医吗?人家大夫会去京郊看诊吗?”

    “暂且担心不了那么多。”玉萦无奈道,“走一步看一步,不行就等治病的时候再进城。”

    “走吧。”赵玄祐牵着她的手大步朝外走去。

    “爷,”玉萦轻呼了一声,暗自弯了唇角。

    他虽然没说话,但玉萦知道,他要管这事。

    出了禅房,便见元缁和一个护卫站在不远处,赵玄祐吩咐道:“去屋里把病人小心点抬出来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元缁应声而去。

    赵玄祐牵着玉萦出了云水庵,外头停着靖远侯府的马车。

    “上车吧。”

    玉萦不知道他要把自己带去什么地方,想了想,转过身向跟过来的尼姑道:“劳烦跟汪嫂子说一声,家里有些变故,不再请她帮工了,这是今日的工钱,请转交给她。”

    “施主放心,一定如数转交。”尼姑接了钱,又问,“这么晚了你们要离开吗?”

    “家中出事,不得不走,”玉萦低声道,“明日我同乡过来了,让他去侯府找我,他知道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