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多言,恭敬退了下去。

    暖阁里只剩下赵玄祐和玉萦,看见玉萦若有所思,赵玄祐问:“杵在那边发什么呆呢?”

    “奴婢没有发呆,”玉萦收回思绪,笑着上前收拾碗碟,“爷跟凤姨娘在说正事,奴婢哪里敢插嘴?”

    “你神在在的想什么呢?”

    他今日看了玉萦好几回,她几乎都是神游天外,只一回跟他对了眼。

    出神那么多次吗?

    玉萦只好道:“就是一些烦心的事,都是杂事,爷不必知道。”

    “哼。”赵玄祐冷笑,“比如说你那个同乡是个年轻男子,也不必报我知道?”

    啊?

    他在说陈大牛吗?

    玉萦愣了愣,明白是陶然客栈那边给他禀告的,只是吃不准赵玄祐的表情,小心地说:“那奴婢也没说过同乡是女子啊。”

    “你娘病得那样重,怎么会找个年轻男子来照顾?”

    玉萦有些无奈。

    她又不是他,想找什么样的人就能找什么样的人。

    偏他一直追问,玉萦只能实话实说,“陈大哥是我在村里的邻居,一直在京城码头做事,以前娘在云水庵的时候有尼姑们照料,陈大哥只需要时常过去看着点就行,这回从云水庵搬出来的时候太着急,我一时找不到其他的人帮忙,等过些日子安稳些了再说吧。”

    玉萦的话句句在理,偏赵玄祐听着极不顺耳。

    或许是因为“陈大哥”那三个字?

    听底下人说那人年纪与自己相仿,模样也挺周正,肯这样帮玉萦母女,一定是心怀鬼胎,只是她看不出来罢了。

    赵玄祐剑眉深拧。

    “有什么找不到的人,我已经让他们找了个婆子照顾你娘,至于你那个陈大哥,安排了其他屋子另住。”

    赵玄祐这番话令玉萦又吃一惊。

    他找了婆子照顾娘,还把陈大牛挪出去了?

    老实说,让陈大牛和娘同处一屋的确不合情理,但人命大过天,玉萦也没办法。

    只是她没想到,赵玄祐居然如此热心?

    “爷,你对奴婢也太好了。”

    赵玄祐扬起下巴,傲然道:“所以你该如何报答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