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他们……”玉萦既担忧,又有些庆幸。

    还好娘亲已经搬去了陶然客栈,那里是赵玄祐的产业,兴国公府的人必然不敢乱来。

    玉萦的眼前又浮现出崔夷初的那张脸。

    明明她的遭遇都是她咎由自取,要怪就怪她自己,顶多拉上奸夫,她偏偏把所有的仇恨都记在了玉萦身上。

    报复不了玉萦,便要报复玉萦的娘亲。

    赵玄祐从她的声音里听出担忧,沉声道:“无妨,陶然客栈很安全。”

    他说得言简意赅。

    陶然客栈是侯府多年的产业,从掌柜的到跑堂的都是侯府奴仆,玉萦的娘亲住在陶然客栈很安全。

    “奴婢明白,奴婢只是觉得……”玉萦沉沉叹了口气,“有些累。”

    兴国公府的人选择在赵玄祐离京后动手,显然对赵玄祐投鼠忌器,绝不可能去陶然客栈伤害玉萦的娘亲。

    但崔夷初还活着,兴国公府权势犹在,玉萦母女俩的性命便随时都有威胁。

    见赵玄祐没有说话,玉萦终归不甘。

    在他跟前,她从来都是小心翼翼,不曾逾矩。

    但兴国公府是她无法对付的庞然大物,倘若他不出手,他们会永远成为玉萦的噩梦。

    “爷跟崔氏和离,兴国公府和靖远侯府从此各自安好,再无纠葛。娘住在陶然客栈很安全,可她不可能永远呆在陶然客栈。”

    玉萦说着,眼角挂了泪,很快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到床单上。

    赵玄祐看着静静滚落的泪珠,伸出食指轻轻抹掉她脸上的泪痕。

    “不会没完没了的。”

    玉萦心中一动,灵动的眉眼刹那间有了光辉,抬眉看向赵玄祐,揣摩着他话里的意思。

    要想解除危机,崔夷初必须死,兴国公府也必须倒台。

    他这么说,是决定要跟裴拓联手对付兴国公府了吗?

    玉萦心中隐隐欢喜,只是她知道赵玄祐的脾气,贸然追问只会惹他不喜。

    她只朝赵玄祐身边挤了挤,脸颊贴着他的胳膊。

    “有爷在,奴婢自然是不怕的。”

    赵玄祐搂了她,终归被这副娇软的身躯勾起了兴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