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到忙完这一切,已经一个时辰过去了。
玉萦出了厨房,见赵玄祐已经不见了身影,也不知道去哪儿了。
望见赵岐脸色难看,满头大汗,玉萦关切地问:“奴婢煎了柏叶汤,殿下要不要歇一口气,吃点糕点再练?”
“吃什么吃,今日我不能歇气。一边去,别打扰我。”
原本以为,上午一个时辰和下午一个时辰跟一口气练两个时辰没什么分别。
谁知练满一个时辰后,后面每一刻都过得格外煎熬。
腿像是要断了一般,随时都能倒在地上。
“不能歇吗?”玉萦没听到他跟赵玄祐的话,见状点了点头,只是她见赵岐脸色难看得紧,多少有些担心,“能喝水吗?”
喝水?
赵岐也不知道能不能喝水,但玉萦这么一说,他愈发感觉口干舌燥,急忙朝玉萦点了点头。
玉萦忙去厨房端了凉好的柏叶汤,这是生津止渴的汤水,最适合夏日里饮用。
她端着汤碗走到赵岐身边,见他青涩的脸庞变动有些扭曲,似乎快坚持不住了,忙舀了一勺汤送到赵岐唇边。
娘亲病倒后,玉萦一直为她侍疾,侍奉惯了汤药,此刻给赵岐喂水也得心应手。
无须赵岐有所动作,她微微抬了抬勺子,汤水便能顺利地流进赵岐口中。
赵岐暂且缓解了口渴,神情渐渐恢复如常,却只是一会儿。
玉萦放下汤碗回到院里的时候,赵岐的脸色比刚才更难堪了。
“殿下,你没事吧?”玉萦关切地问。
赵岐感觉自己完全坚持不下去了,对上玉萦的目光,毫无耐性地骂了声“滚”。
玉萦倒是不怕被骂,只是见他这般模样,担心他出什么事。
他可是皇子,倘若死在这里,哪怕跟玉萦没关系,只怕也会被拉着陪葬。
见赵岐不搭理自己,她回头看向站在院外的银瓶和牧笛,担忧地问:“殿下是不是不能再练下去了。我担心他……”
银瓶和牧笛都是按死士的标准训练出来的,扎两个小时的马步对他们来说就是跟吃饭喝水一样寻常的事,并不觉得会出人命。
“臭丫头,你瞎担心什么担心!别在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