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?”玉萦冷不丁地被他握住了手,手中的绣件落到地上,愕然地看着他,“忘记什么东西了?”

    赵岐闷了片刻,似乎有些纠结,过了一会儿才干巴巴地说:“他们都成群结伴的,我一个人去没什么意思,你也去。”

    “奴婢……能随便进出吗?”

    “你不是行宫的人,你家主子都出去了,你当然能出去。”

    玉萦不是宫婢,的确不必受宫规约束。

    “走!”

    见玉萦无话可说,赵岐拉着她的手往前。

    玉萦在犹豫之间被他拉着出了院子。

    裴拓和孙倩然站在院里,亦看得有些失笑。

    “七殿下平常说话极不客气,没想到对玉萦还挺亲近的。”孙倩然道。

    “玉萦做事周到仔细,日久见人心,七殿下了然于胸。”

    裴拓说着,走上前将玉萦落在院里的绣件捡起来,拿在手中端详。

    见他看得认真,孙倩然走到他身侧,柔声道:“这鸳鸯的嘴太尖了,难怪七殿下喊着什么野鸡。”

    赵岐说话声音大,在屋里他们就听见了。

    “针脚也稀松了些。”

    “相公懂针凿?”

    裴拓笑了笑,没有言语。从前孤身一人时,简单的缝补都是自己做的,他的针脚也似玉萦这般粗陋,只能凑合用。

    他将绣件递给香序,叮嘱她交还玉萦,扶着孙倩然往外走去。

    两人沿着院子旁边的小路走到溪边。

    今日又是一个晴天,太阳照在身上暖融融的,河谷有风吹来,即便临近中午,也丝毫不觉得炎热。

    孙倩然定定看着溪水,心下有些怅然,不知为何,她总觉得裴拓待玉萦有些不同。

    裴拓见她呆呆的,撑起一柄绸伞替她遮阳,揽着她缓缓往前走。

    “倘若我不是这样,相公今日应该也出去玩了。”孙倩然道。

    裴拓知道她又在感伤,温柔地说:“我从小呆在书院念书,比起去逛街出游,我更喜欢站在青山绿水间,静静欣赏风景。”

    “那我们寻处地方坐一坐?”

    “好啊。”裴拓很快在溪边找了个平缓之处,香序从院里搬了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