靖远侯府只有一个丫鬟来了漓川行宫,宜安公主一开口,孙倩然便知道她说的是玉萦。
“公主所说的丫鬟可是赵大人身边的玉萦?”
宜安公主稍稍收敛了眸色里的阴沉,装作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:“是叫玉萦吗?我还不知道呢。”
不知道?
不知道还特意问她?
孙倩然知道她在装傻,并不拆穿,只是笑了笑。
“赵大人身边只有两个随从和一个丫鬟,公主若是见过他身边带着的丫鬟,应该就是玉萦了。公主怎么想起问玉萦了?”
虽然宜安公主还没说话,但她频频出现在小院里,孙倩然早就觉察出了端倪。
起初她以为两位公主是冲裴拓来的,想想又觉得荒谬。
堂堂公主,哪有觊觎人夫的道理?
直到上回两位公主亲自邀约赵玄祐出宫游玩,她才确信宜安公主是冲着赵玄祐来的。
赵玄祐与崔夷初已经和离,凭他的武功样貌和在朝中的地位,得到公主的垂青并不奇怪。
起初孙倩然认为唯一的问题在于赵玄祐姓赵,与皇族同姓。
不过想想,本朝民风开放,不禁绝同姓通婚,宜安公主又得宠,或许皇帝会应允这门婚事。
她敢如此张扬行事,怕是帝后已经知晓了。
但看宜安公主此刻苦恼的神情,孙倩然明白,不管皇后知不知道,皇帝一定是不知道的。
要不然,有九五之尊的旨意,她何须为了玉萦一个丫鬟苦恼。
现在的问题是,她想让赵玄祐做驸马,赵玄祐压根没有这意思。
“她应该是赵大人的通房丫鬟吧?”
“应该是的。”孙倩然睡眠浅,同住在一个院里,夜里隐隐约约听过些动静。
赵大人正当盛年,身强力健,玉萦也气色红润,行事利落,两个人遇到一起,当真是棋逢对手,恰到好处。
当然,这些话孙倩然不会跟宜安公主说,甚至不会跟裴拓说。
玉萦跟裴拓从来没有什么逾矩的行为,但不知道为何,她不太喜欢看玉萦跟裴拓在一处,哪怕只是离得近些都有点失落。
也是因此,孙倩然感觉自己有些理解宜安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