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玄祐带着玉萦在写了十来幅字。

    虽然玉萦的字依旧没有任何笔锋可言,但执笔的手势很端正标准了,几根手指再也不会跟笔杆打架了。

    “如何?还觉得拿笔的手势太奇怪了吗?”赵玄祐揶揄道。

    玉萦道:“是奴婢无知,求世子别再笑话奴婢了。”

    赵玄祐原不是笑话她。

    从前觉得玉萦做事伶俐,后来看她一心想跟着赵岐读书上课,觉得她有些好高骛远。

    亲自教她写了一回字,赵玄祐感觉到她的确天资很高。

    哪里做得不对,只消提点一回,便不会再犯。

    倘若玉萦不是出身农家,而是生在京城高门,她的才名定然不输崔夷初和孙倩然,甚至……在她们之上。

    比起这些娇生惯养的贵女,玉萦身上仿佛有一身使不完的牛劲儿。

    初学写字的人多不习惯悬腕提笔,站一会儿就觉得手腕酸痛,她倒是兴致勃勃,一点都不觉得累。

    赵玄祐板着脸道:“写好了,自然不会再笑话你。”

    见他这副冷冰冰的模样,玉萦当然不在意。

    相反,今日他特意教自己写字,玉萦挺感激的。

    之前赵玄祐不乐意她去赵岐书房侍奉,她是硬顶着惹他不悦的风险过去的。

    他肯教自己写字了,说明完全接受了她去书房的事,不必担心回侯府后会吃不了兜着走了。

    见他的茶杯空了,玉萦放下毛笔,去外头提了热水进来重新泡上。

    等着赵玄祐悠然坐在一旁喝茶,玉萦自己重新铺了纸,拿起笔蘸墨写起来。

    赵玄祐眸光闪动。

    果真是一身牛劲儿。

    “爷,为何我这一横怎么写都跟你的不一样。”

    赵玄祐写的横很好看,虽然是横,却是斜着的,左边细右边粗,收笔的时候还带出一点好看的弧度。

    玉萦想依着葫芦画瓢,照着他的横画出来,结果比自己写的还难看些。

    写完了一整张还是愁丑死了。

    “练字和习武一样,没有年的功夫显露不出来,急什么?”赵玄祐看着被她鬼画符写满的十来张纸,想到玉萦每回提到银子的时候两眼放光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