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偏要弄个相貌相似的丫鬟在房里伺候。”

    “只是他如今得父皇喜欢,除了父皇,怕是谁都不肯放在眼中,一时拿他也无法。”

    “他算什么?孤还不会把他放在眼里,没必要罢了。”

    太子薄唇紧抿。

    贵为太子,也谈不上害怕赵玄祐。

    真想对付也有法子,只是他首要对付的人,是平王,为了赵玄祐这么个臣子大动干戈,有些不值得。

    “是妹妹一时情急,说错话了。”宜安公主见自己的激将法起来作用,忙说道,“父皇还在用他,暂且不动为好,倒是那个冒牌货玉萦,可以先处理了,给夷初出一口恶气。”

    宜安说完,小心翼翼地看向太子,见他没有说话,也不知道他怎么想。

    该说的话都说了,再说,话就显得太多了。

    于是,宜安长长舒了口气,朝太子笑道:“心烦意乱地跑过来,跟太子哥哥说了这么多,心里总算舒服了。”

    太子轻轻“嗯”了一声。

    “太子哥哥政事繁忙,宜安告退。”她朝太子福了一福,然后恭敬退了出去。

    等宜安走后,太子依旧静静坐着,没有再批阅奏折。

    暑热的风透过窗纱吹了进来,被屋里的冰盆消融,又转为丝丝凉风。

    良久,太子忽然低声开口。

    “温槊。”

    窗户动了一下,一道灰影从窗外飘了进来,跪在太子跟前。

    这是他亲自训练的死士,连帝后的命令都不听,只听从他一人。

    太子的眼前浮现出那日在戏园子门口遇到的那抹倩影。

    她的五官跟夷初的确有些相似,但不知为何,他能清楚记得她的模样和神态。

    赵玄祐真是拿她当夷初的替身吗?

    太子眼眸渐深,无论如何,他不能让赵玄祐事事顺遂。

    -

    自打开始练字后,玉萦每天的日子更忙碌了。

    早上服侍赵玄祐更衣用膳,便去厨房给赵岐准备糕点糖水,等着赵岐过来开始扎马步后,她就不在旁边干陪着,而是在院子里拿草纸蘸水练字。

    赵玄祐送的那本字帖,她每天临一页,每一页要写十几张。